泉見好就收,小孩子也要臉面,當(dāng)下松開身體坐回去:“好飽啊!”
“現(xiàn)在說說,你昨天怎么就被騙了?每次早上送牛奶都拖那么晚,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p>
如果是個男孩子,蘭堂覺得自己絕對不會用如此溫和的語氣詢問,大概率教教他人體都有哪些致命弱點,下次再被拐了就自己想法子殺回來。
聽到問題,小朋友勉強把視線從五顏六色的飲料上拔出來,把一上午的行程安排講過一遍。聽說她會站在別人家的書房外蹭家教課,蘭堂很感興趣的曲起手臂支著下巴,用英語來了一段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算簡單的景物描述:“我剛才都說了什么?”
蹭課的行為早在還住在擂缽街時就有了,泉能聽懂,也能流利的用母語復(fù)述:“你說傍晚出現(xiàn)了霞光,明天有可能下雨?!?/p>
“從明天開始我給你講。學(xué)什么垃圾英語,先把法語學(xué)好!到底你是島國人還是我是島國人,你要不要聽聽自己把敬語都說什么鬼樣子了!”
劈頭蓋臉一頓,他接過服務(wù)員打包好的剩飯和賬單,氣呼呼瞪著拖來的便宜女兒:“笨!”
這個單詞他是用法語說的,小林泉聽不懂,不過并不耽誤她快樂的回應(yīng):“笨!”
“……”
這是什么孽力回饋的糟心熊孩子!
蘭堂拎起打包袋:“走了,還能起來嗎?”
事實證明不可以,長期饑餓后突然暴食,成年人尚且要出問題,更何況一個孩子。
小林泉撐著桌子走出卡座,還沒走出走廊,低頭“哇”的一下吐了一地。蘭堂懶得和店家糾纏,撈貓一樣撈著肚子把女兒帶出這家再也不會光顧的家庭餐廳。
他在心里懊惱自己忘了這孩子一天一夜都沒有進(jìn)食,臉上更是多了抹針對自己的不自在。但是小孩子不知道這些,昏頭昏腦被拎出去,還以為要被扔掉了。她就是再早熟再老成也不過是個剛剛準(zhǔn)備進(jìn)入青春期的小姑娘,哪有不怕的,鼻子一酸眼淚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走著走著蘭堂發(fā)現(xiàn)手里撈著的幼崽小肚子一抽一抽,嘴里小聲哼哼,還以為她哪里不舒服,忙用雙手把舉到面前一看:“……你哭什么?”
“好不容易吃到的食物又給吐掉了,覺得很沮喪?”
他皺起好看的眉:“別擔(dān)心,我養(yǎng)得起你。從前只是不想做事,想做的話很快就能爬上去,以后天天帶你換著餐廳吃,不要哭了。”
法國人是很會哄女孩子沒錯,不過那種“哄”并不合適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突然覺醒了好爸爸之魂的蘭堂先生掂掂手里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小林泉:“唉……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把你教育成一位淑女。”
可能性不太大,但還是得試試。人總要有點夢想嘛,萬一說不定就實現(xiàn)了呢?
作者有話說:
確實打算完結(jié)啦,預(yù)計還有兩個番外。除了已經(jīng)發(fā)出來的預(yù)收文,今后不會再開日漫衍生。我可以餓死,但我不能叫我祖國爸爸反復(fù)被人拿個破島(恨鐵不成鋼)羞辱。ww不回歸,日漫再香也不會去看了。
“您好,我是那個……接下文秋雜志社委托的律師,就文化省責(zé)令《平成異能學(xué)院捕物帳》修改一事,前來與小林小姐面談?!?/p>
看上去一陣風(fēng)就能放倒的秀麗青年夾著文件袋出現(xiàn)在port
afia本部大門口,他看上去人畜無害,仿佛膽怯似的將眉眼藏在半長不短的頭發(fā)下。守衛(wèi)拿不準(zhǔn)這家伙究竟什么意思,不過他知道“小林小姐”指得應(yīng)該是誰:“往后退退,等我打個電話上去問?!?/p>
這里可不是誰都能隨便進(jìn)出的普通寫字樓……好吧,雖然確實掛著大大的“”,但只有這一棟海邊建筑僅限組織成員出入,除非后勤干部開出臨時通行證。內(nèi)線很快就通了,后勤組副長鹽田聽完后讓人在外面等著,沒過多久,小林干部走出門廳上前與“律師”打招呼:“您好,額……澤田先生?”
她睜大眼睛,詫異的表情非常明顯面前的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島國人,甚至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