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個學生里一個抿嘴笑,兩個發(fā)出失望的聲音:“啊……”
這些孩子還很年輕,他們的人生不該提前被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框子固定。如果只把咒術師當成一份職業(yè)去看待,七海建人希望能夠教給他們一些脫離這一行也能活下去的技能。
筆尖劃在試卷上的聲音時而密集時而遲滯,一共四個人,連作弊都不好作。從頭看到尾,金發(fā)青年不由回想起自己一年級時和灰原雄坐在教室里上課的情景當年整個年級就他們兩人,灰原極度不喜歡背書,每當咒術理論測驗時都會想法子絞盡腦汁夾帶紙條或者偷偷瞄自己的卷子?,F(xiàn)在想來,老師只是不想抓他們兩個罷了,不然一抓一個準。
站在講臺上,別說翻書藏東西這種帶有明顯特征的小動作,哪怕偷偷撓了下腳丫子呢,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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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番外
“這是什么?”頭發(fā)短短,眼睛圓圓的女孩用兩根手指捏著一塊紡織品湊近了觀察。熱風把那幾塊布吹得飄來蕩去,隱約能看出是水手裙普魯士藍色的領子。渾身上下裹得令人窒息的長發(fā)青年悶悶道:“給你找的,裙子。”
“你就不覺得,這玩意兒不太能往身上穿嗎?”
小朋友搓搓指尖的布料,對這件衣服的真實用途有了些大概猜想。連最低檔的棉布都不是,沒有哪家學校會用它做制服,否則絕對會被憤怒的家長投訴到關門。
智商被封印了的男人反手從看不見的空間里掏出更多:“不喜歡就不穿,我把所有合適你身高的裙子全都帶回來了?!?/p>
不管怎么說都是沒有補丁且相對完整的衣物,總能挑出一件能上身的。
“好吧……”
泉很是老成的大聲嘆息,蹲下去認命挑選雖然都是舊衣服,收拾干凈了一樣可以低價出手賣給更拮據(jù)的人,也好填補一下失去送奶工作后的資金缺口。蘭堂坐在床板上注視著她翻找整理,這丫頭只給自己留了三套換洗的,其他全部疊得整整齊齊,一看就知道另有他用。
“不能穿嗎?還是不喜歡?”
他隱約記得小孩子大多更喜歡新衣服,也許是這個原因?
摸摸口袋,嗯,比臉還干凈,買不起。
小孩子七手八腳迅速收拾完一地“資產(chǎn)”,選了幾件顏色鮮艷的溜出去,一小時后攥著拳頭回來。附近住的都是port
afia底層成員,大家窮困的程度大致相等。總有人不甘心一輩子過這種蛆蟲糞土一樣的生活,與眾不同的外表是他們改變當下困境的第一步。
“五件干凈夏裝換了一萬円,分你五千,別再亂花了。”
她很是大方的和監(jiān)護人分享收益,蘭堂低頭看看那把雞零狗碎的紙幣,到底沒嫌棄,一把塞進衣袋:“會給你買新裙子穿的,你長慢一點。”
“無所謂,真要能攢到錢,你還是去醫(yī)院看看買點藥吃。這么熱的天還冷,估計得吃老長一段時間?!?/p>
男式襯衣褲子都能往身上披的小林泉根本不在乎新裙子的問題,生活逼迫她早早失去能夠大哭大鬧要新衣服的階段。蘭堂沒有回答,他呆滯的看著小孩子一趟一趟重復整理挑選那堆從垃圾箱和捐贈箱里來的舊衣服,一夜都沒有睡好。倒是小林泉又累又忙一整天,收拾妥當后沾到床板就不省人事了。
“睡醒了?穿衣服,帶你去吃飯?!?/p>
一口氣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被熱醒,小林泉抱著蒙蒙的腦袋從簡易床上爬起來。鐵皮長屋中間用塊破布橫著隔開,里面是她的“臥室”,外面歸蘭堂。平日里男人早就大喇喇掀開破布進來抓她,經(jīng)過昨天的新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很講究的只是站在外頭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