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家仆與家主同樣迷茫不已,完全搞不清楚那些普通人究竟在搞什么。
禪院直毗人百無聊賴揮了下手:“不管他們,但凡鬧事的統(tǒng)統(tǒng)趕走,不走就讓軀俱留隊去處理?!?/p>
家仆接連鞠躬,惴惴不安退下去,一小時后再次慌慌張張跑回來:“不好了家主大人!軀俱留隊遭遇伏擊,被那些普通人給……”
這是過去一千年都不曾發(fā)生過的事,普通人對上禪院家豢養(yǎng)的□□,怎么可能有抵抗之力?別說家仆沒見過,家主也沒見過。直毗人不由想起昨天侄女禪院真希說過的那些話,那個看不見詛咒也沒有咒力的女孩痛斥養(yǎng)大了她的家族是垃圾堆是豬圈是泥潭,總有一天她要回來徹底鏟除這片污泥淖。
“真是瘋了,一個比一個瘋。讓扇帶著柄去處理,狠狠鎮(zhèn)壓下去,否則今后禪院在京都就別想再抬起頭做人?!比绻潜晃鍡l算計吃了虧,禪院直毗人還能用對手是個同樣歷史悠久的大家族這一點來安慰自己,一群普通人,連人都不算,他們憑什么?
禪院扇收到家主命令后心情極度糟糕,一連砸了四個酒碗才停下來,指著老宅核心的建筑破口大罵:“這是在羞辱我嗎?讓我?guī)еユ?zhèn)壓一群普通人?呸!我是他的親兄弟,我是咒術(shù)師!”
然而家主的命令不可違抗,這是千百年來世家內(nèi)部默認的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禪院扇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集合隊伍立即出發(fā)。他滿臉陰沉的直接下令“一個不留”,原本打算用來對付另兩個世家以及總監(jiān)處的咒術(shù)師部隊立刻如同黑色湍流沖向那座被暴1徒占據(jù)的院落。
“用你們的術(shù)式盡快處理掉,事后就說……算了,就說宿儺手指發(fā)生異常,那些普通人都是被兩面宿儺殺死的,和禪院家沒有任何關系。”
命令被一層層傳遞下去,柄的咒術(shù)師們雙目無神跟隨禪院扇砸碎攔路的貨車,一個跟著一個邁入狹窄油潤的石板小路。
這條黑色的隊伍就像被無限拉長的蟻群,尾巴上的人很難
“你跟我說什么?”禪院直毗人忍不住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再說一遍?”
什么叫做炳只和對手打了個照面就被不明術(shù)式全體拿下?難道五條悟混在那群普通人之中了嗎?
第三次前來報告壞消息的家仆已然面無人色,趴在地上渾如一灘爛泥:“家主,家主……炳,全軍覆沒,就連扇大人也……”
也被抓了去捆成粽子。
對方甚至狹促至極的專門拍了照發(fā)來shiwei,照片中禪院扇臉色微黑,頭發(fā)比之從前更蓬松了些,除此以外并無明顯傷勢,但就是頹唐的被負手捆了扔在一株花樹下。
看上去不像五條的手法,蒼藍色的光球之下人類人身很難保持完整。
對,不是五條,五條正在關西給總監(jiān)處賣命。
無論如何那也是自己的親兄弟,禪院家的二把手,兄弟之間小小爭斗導致的丟臉不算丟臉,面對外敵他們始終是利益一致的共同體。但……作為一家之主,御三家之一,禪院的族長,特一級咒術(shù)師,禪院直毗人始終不認為有必要親自出動前去鎮(zhèn)壓一群鬧事的普通人。
那也太不體面太有失身份了。
“這樣吧,你讓直哉去一趟。就說我可以答應他們的要求,無非是討要賞賜,禪院家不缺那幾個小錢,賞就是了。但是!他們必須把領頭的交出來,一而再再而三,這可不是守規(guī)矩的樣子,老子要殺一儆百?!狈畔率种邪淹娴奈锛U院家主露出泛著冷光的利齒:“只需把首領干掉,那些家伙自然會為了蠅頭小利自相殘殺,過上幾個月等風聲過去就全部處理了,一個不留。”
“呵,敢跟禪院家叫板,也不看看祖墳上有沒有長那棵草。不想干有的是人干,也配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