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隨身攜帶著巧克力杏仁手指餅干的太宰治早已在部下協(xié)助下撤入準備好的“舞臺”,如同張開陷阱的蜘蛛耐心等待獵物主動送上門。
“該讓血流出來了,趁著幽靈即將出現(xiàn),讓這里再混亂上幾分吧”
他笑著將未能中選的手指餅干又塞了一個進嘴,邊嚼邊像個惡劣的頑童那樣隨手在名單上點了點:“就這個,希望你們能把意外做得像個意外,千萬別浪費泉姐姐留給你們的機會。”
只有釋放小林泉并與她分開,游擊隊里那些專精犯罪的異能力者才能發(fā)揮作用。而小林泉那無論走到哪里都喜歡領(lǐng)人bagong造反的愛好反過來又為他的計劃增添了一重保證那些躺在血、汗、眼淚,與尸體上高枕無憂的蠢貨們被覺醒的底層嚇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真是想想就讓人打從心底笑出聲來。
“泉……先生,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組長只把他的親信送去醫(yī)院,其他傷員就扔著不管了?!?/p>
追隨左右的“看守”愣著眼睛站在矮個子“男人”面前,深深低下頭:“有沒有什么辦法,有沒有什么辦法救救他們?”
“不僅沒被送去醫(yī)院,連上面撥下來的慰問金也被奪走了吧。”被人以“先生”之名稱呼的泉輕輕嘆了口氣:“是這樣的,無論東京還是京都,只要剝削的鏈條還在,絕大部分人的日子都不會好過?!?/p>
縱然孕育出了千年風雅,瀟灑倜儻的狩衣下擺仍舊掩蓋不住痛苦與腐臭的哀嚎。
“是,我們,連求助的地方也沒有。”
回想起那些綻裂翻卷的皮肉,看守喉頭不斷翻涌著嘔吐的欲望。紅色的,彌漫著酸腥以及蛋白質(zhì)成熟的奇異味道,就那么放著不管,有些人已經(jīng)被蒼蠅纏上了。
“雖然不是致命傷,就這么放這肯定不行?!?/p>
“讓所有還能動的人,所有愿意動的人都動起來吧,我在這里等待他們到來?!?/p>
泉淡淡的看了眼懸浮在頭頂上的太陽:“負責人向上匯報的據(jù)點在哪里?武器裝備都有些什么?附近的交通圖,通訊光纜,以及監(jiān)控設(shè)備分布……告訴我,我來替你們掃清前進路上的障礙,我將指揮你們奪取勝利。但是反抗的第一步,始終還得由你們自己邁出去?!?/p>
她不可能在京都久留,就讓那把火狂暴的徹底的燒起來吧。
“我們要活下去!我們要治療!我們是為了組織與宗家受的傷,必須有人為此站出來承擔責任!”
暴躁的怒吼突然響徹街頭,禪院家在世俗世界里的分支機構(gòu)被低賤如泥的下等人們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不,他們沒有咒力,看不見詛咒,甚至連“人”都稱不上。但是這個運轉(zhuǎn)了千年之久的古老世家需要這些非人之物,他們需要吮吸非人之物產(chǎn)出的資源與價值,才能維持自己恪守了千百年低效率但風雅的生活。
有組織有預(yù)謀的暴1動宛如一場政變,信號干擾器打開后再也沒有任何人能通過電波向外求救,而一貫冷漠的路人在遇上這等恐怖之事時也只會盡量躲遠并保持沉默他們會安靜的等待獲勝者出現(xiàn),根據(jù)勝出者的立場選擇自己的立場。
“通訊已經(jīng)癱瘓,能夠通向這里的路口也被咱們的人用貨車堵死了?!?/p>
京都狹窄的道路近幾百年以來再也沒有發(fā)生過變化,但是人們的生活卻變了。設(shè)計師是可以根據(jù)路寬設(shè)計出更適合家庭代步的微小型車輛,但掌握在底層人手里的生產(chǎn)工具可不會往迷你方向發(fā)展。
只要還能拉得動,那真是恨不得往死里想法子,哪怕觸犯法律定下的界限,也要多裝上些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