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一,身為建安的太子,皇室的儲君,你卻粗心大意、做事馬虎!明知兄長體弱多病,卻只備了隔涼的絨布而沒有備下輕細的鐵鏈,使得兄長每走一步都宛若千斤沉,腳腕受苦不已,夜里疼痛難眠!”
“罪之二,想當病嬌卻學不來病嬌的體貼!房中毫無可以解膩的吃食與話本,令兄長被囚禁的生活枯燥無趣,最后心生怨懟,難以升起對你一絲的憐愛之心!”
“罪之三,總是自說自話,擅自曲解人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動不動就仗著自己的武功點兄長的啞穴,不讓兄長把話說完!爾如此,如何與兄長促膝交心!為兄甚是失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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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沉寂了片晌兒,謝瑾瑜愕然抬眸,萬萬沒想到謝承澤數(shù)落他的罪責,竟是這般。
“二哥不怨我囚困你嗎?”
“為何要怨?”謝承澤心平靜氣道。
他本就只想當條咸魚帝二代,忙時可以給皇帝大臣來點現(xiàn)代技術(shù)的小小震撼,閑時就灑把魚食攪得朝堂與京城的肥魚亂竄,總歸是不無聊的。
二皇子都能在京中待上十年,他又有何不可?
只是,他需要短暫的自由。
平城地震的危機尚未解除,未來幾年,還有很多地域災害危害百姓,謝承澤不可能作壁上觀、高枕無憂地留在京城里指點江山就能解除這些危機。
良心讓他無法忽視和推脫。
只要像從前一樣,讓他和沈淵能夠?qū)嵉乜疾旒纯伞?/p>
這點兒要求應該不難吧?
他問出了口。
卻不料謝瑾瑜瞬間變了臉色。
謝瑾瑜對于沈淵極為的忌諱,畢竟當初一劍刺死二皇子的人,害得二哥無法回來的人便是沈淵。
從某方面來說,謝瑾瑜確實是當?shù)弁醯牧献樱嘁傻男膽B(tài)令他已經(jīng)無法信任沈淵,尤其他察覺到沈淵也是重生之人。
被自己的主子背刺殺死,謝瑾瑜不相信沈淵不會心生恨意,留著他,終將會是一塊心病。
或許十九歲的謝瑾瑜還需要沈淵的扶持,但對于重生已經(jīng)歷經(jīng)一切的謝瑾瑜來說,沈淵就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他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謝瑾瑜立馬起身,朝著門口大步離去。
眼睜睜地看著謝瑾瑜臉色一沉,又一言不發(fā)的離開,謝承澤頓時傻眼了。
這小子怎么又這樣?!
孺子不可教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
氣死他啦!
謝承澤氣得心里直罵爹,罵不過癮,又甩著鐵鏈子砸地,鐵鏈子一下一下甩在地上,哐當哐當?shù)氖终鸲?,發(fā)出的響聲讓門口守衛(wèi)的侍衛(wèi)不禁探頭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