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看向紀君瑤。
紀君瑤紅著臉:“沒有?!?/p>
林染染:“當真?”
紀君瑤:“顧學長確實是向我表白了,但我還在考慮中。”
林染染抽緊手指。
是她太擔心了嗎?
或許前世之事不會重蹈覆轍吧?
可她改變了一切,卻改變不了幾個弟弟跟小妹的結局。
紀君善幾人去醫(yī)院體檢,仍存在絕嗣問題。
紀君瑤則是嚴重宮寒。
這幾個不管她怎么給幾人調理身子,甚至動用無數空間溪水,仍解決不這個問題。
當然了,以后想要孩子,只能通過人工受精。
或許有了孩子,紀君瑤跟顧長遠會恩愛一輩子吧。
……
回到宿舍,紀君瑤抱著顧長遠這些年給她的刑法筆記,在宿舍床上翻來覆去,鼻尖似乎還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這些筆記被她視作珍寶,每晚睡前都要翻看幾頁,仿佛能透過字跡感受到他伏案整理時的專注。
大二開學初的刑法總論課,紀君瑤被教授點名回答問題,后排傳來輕微的提示聲。
她循著聲音回頭,正對上顧長遠含笑的眼,他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寫著關鍵詞,燈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那一刻,她忽然覺得教室里的喧囂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謝謝?!毕抡n后她紅著臉道謝,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其實她不是不會,而是習慣依賴顧長遠。
仿佛有他在,他什么都可以替自己擺平。
顧長遠合上書站起身,白色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周末有空嗎?圖書館三樓有模擬法庭錄像,一起?”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有!”
說完又懊惱自己太急切,臉頰更燙了。
那段日子,他們常在圖書館待到閉館。
顧長遠會幫她劃重點,她則默默記下他愛喝的咖啡牌子,每天早上悄悄放在他常坐的位置。
有次她起晚了,抱著熱咖啡在樓下等他,看到他和系里的女生談笑風生地走出來,心里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酸溜溜的。
“瑤瑤?”顧長遠先看到了她,揮手示意。
她把咖啡塞給他就想跑,卻被他拉住手腕。
男生的掌心溫熱干燥,和他微涼的指尖不同。
“怎么了?”他的聲音帶著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