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連帶著那匹馬也瞪了一眼,還知道帶書,算是沒有太過分,臉色好看了些,“你便是帶了書,路上這多時日也都耽擱了?!?/p>
“不會的,我?guī)偷钕埋{車,馬自己會走,我坐在前頭看書就行?!彼陨蕴ь^,飛快瞥了她一眼。
她還沒說,他就給自己安排好了,堵的她沒話說。
沈泠看了眼地上的尸體,也沒心情再同他分辨下去,她不能就這樣放任那兩個侍衛(wèi)和車夫的尸首不管,他們是為了護著她而死的。
像是察覺到她的心思,“殿下,林中不到百米的有一處平坦的好地方,算的上是山清水秀?!?/p>
“嗯,把他們帶過去葬了吧?!?/p>
沈泠說著就要彎腰去抬尸首,粟玉和溫行都拉住了她。
“我和粟玉去搬就行。”
“讓溫行去搬吧。”
這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你
怎么這樣懶?殿下還沒治你的罪呢!“粟玉又急急地補了一句。
沈泠看著粟玉著急的樣子,道:“你去搬?!笔种赶蛄藴匦?。
她知道粟玉不是想計較這些,她是害怕,粟玉向來膽子小,剛見了血,稍稍平復(fù)下來不過將將止住顫抖。誰讓溫行先斬后奏的,他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怕她了,累一累他也無妨。
“好,那殿下先回轎中休息一會兒?!睕]有半點不悅,說罷就擼起袖子去抗地上的尸體。
一個半時辰后,溫行說埋好了,問她要不要去看看。她跟著去瞧了一眼,三個新翻出來的土坡上面插著木牌。
總算不用曝尸荒野了。
做完這些天色漸漸暗下來,這件事耽誤了腳程,他們進城時已是深夜。城中好一些的客棧都打烊了,只能先隨便找一家住下。
溫行一到這里就讓店家備了熱水去沐浴,她和粟玉去用飯,用完飯溫行剛好沐浴完出來,幾縷shi漉漉的額發(fā)貼在他鬢角上,帶過來一身水汽,沈泠叫住溫行,交代道:“夜里別睡太沉,京都外不太平的很,多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別被賊鉆了空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溫行上樓的身影有些僵硬,他怎么徑直上樓了?他不是還沒用飯嗎?
一夜太平,
最后,就是三個人一起擠在她這一間客房里,三人熬到大半夜,什么動靜也沒有,就各自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