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抻了抻胳膊,起身問道:“外頭是何事在擾?”
侍女見她醒來,忙進內(nèi)殿,奉一盞溫茶,“回殿下,是掙公子與行公子,還帶了許多書卷和些許衣物?!?/p>
沈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
是了,她昨日是答應了溫行,讓他二人遷居長公主府的。
來的倒是快。
沈泠接過茶喝了幾口,宿醉的燥意下了些許。
依舊是侍女伺侯梳洗上妝。
今日無事,沈泠簡單綰了個單螺髻,并未施粉,只淡淡涂了層口脂。她本就肌膚如玉,如此反而愈顯剔透。
依舊是著白衣,裙角衣邊暗紋點綴,雙臂挽著絳紅色帔帛垂于身后,仿若將將出水的蓮花,不染纖塵。
打開寢殿門,就瞧見殿前立著的那人。
熹光落在他身上,那雙眸子在看見她時亮了幾分。
少年松風水月,當真是公子如玉,此間無雙。
“殿下。”
溫行輕聲喚她,幾步迎到她面前,眼睛里漾著笑意,星星點點。
沈泠莫名被他的笑意感染,也淺淺牽起唇角,“怎來的這樣早?這么多東西,怎不等本宮派人去接?”
溫行低頭輕笑,“左右不過是些書卷衣物,并不勞累,殿下不必擔憂?!?/p>
……
不過一句客套話而已,她有什么好擔憂的……
正想問他溫掙怎么不在,粟玉便從偏殿那邊小跑著過來。
還沒到跟前,就聽到她的聲音,“殿下,掙公子在偏殿歇息。”
粟玉矮身行禮后,立在沈泠身側(cè)繼續(xù)說道:“今晨殿下還未醒兩位公子便到了,您昨日還未來得及賜居,奴便想引兩位公子至偏殿稍歇。”
沈泠瞧著粟玉一臉怒沖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也沒有打斷她,就由著她說。
粟玉忿忿道:“掙公子倒是去了偏殿,行公子卻非要立在這里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