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了溫行一眼,接著道:“大清早的來了位公子,殿下未醒,便一直侯在殿下寢殿外,挪步都不肯,惹得眾人爭相來看?!?/p>
……
怪不得一大早亂嘈嘈呢
沈泠抬眼去看溫行,卻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
見沈泠看自己,又垂首道:“是溫行錯了,擾了殿下清凈,下次不敢了。”
是認錯的話,可卻聽不出絲毫歉意。
沈泠張口想說些什么,他又是一臉無措,十分乖巧。
這下好了,態(tài)度誠懇,表情到位,倒叫沈泠一時說不出怪罪的話來。
這孩子自白洪山回來就怪怪的,莫不是傷到了腦子?
少年人的心思難猜,沈泠也懶得去管。
“府內(nèi)落楓院還空著,那處十分雅靜,正適合你二人溫書。”沈泠直接跳過了先前那個話題,給他指派了住處。
“謝殿下?!睖匦许械男亲痈亮藥追郑c昨日相差甚大。
住進長公主府,有這么令人高興嗎?
先前住進來的那兩位謀士也不曾像他這般啊。
果然是年紀小,藏不住事,這連升遷都算不上,日后他若是入了仕,升了官,那不得笑出聲啊……
他這連頭角都還不曾展露,就對自己日后的前途有如此高度的重視,一直等在殿外是為了顯得他更加虔誠嗎?
怪不得前世他能以他國逃犯的處境,發(fā)展成為沈棟的心腹,進而成為東昭朝堂的重臣。
確實是細致入微地勤勉。
她有些無奈,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吩咐道:“粟玉,去請掙公子?!?/p>
“是,殿下?!?/p>
待粟玉走后,又對立在一旁的侍衛(wèi)道:“將正廳里的書卷和兩位公子的衣物,都抬去落楓院。”
“溫行,你也隨我去,看看你們?nèi)蘸蟮男伦√??!?/p>
“是,殿下。”溫行乖順地應(yīng)道,跟在沈泠身后往落楓院處走。
沈泠喜花,長公主府內(nèi)栽種了不少花木,花瓣隨風落在地上,人踩過,步步生香。
她邊走邊對身后的溫行道:“你此去白洪山二十余日日,如今回來了便抓緊溫書,明年就是殿試了,若有不解之處可向你兄長請教,他近日溫書頗勤,病中也不曾耽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