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僅僅因為他是個禽獸。誰讓他的滿滿還是讓他那么喜歡,讓他那么著迷,
讓他不知饜足地想要擁抱她、親吻她?哪怕只是她的一個眼神、一聲喘息,都會讓他像發(fā)了情的野獸般,忍不住想要,恨不得讓她和他。
“滿滿……”
唇齒分離,帶著勾連著的曖昧銀絲也被扯斷,被男人猩紅的舌卷入口中。于景煥注視著面前被他親吻得迷迷糊糊的少女,他帶動著她的手,觸碰上左xiong口上那形如火山口般的瘢痕。
同時,他緋紅shi潤的唇張合著,眼神shi漉漉的,他用著可憐巴巴的語氣說道:
“這里好疼。”
“真的好疼,那個人開槍射中我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滿滿,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做足了可憐的姿態(tài),于景煥又輕輕地啄著林滿杏的唇角,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緩緩地攀到少女黑裙側(cè)邊的拉鏈上。
“滿滿,疼疼我好不好?我們已經(jīng)一年沒有做過了……”
“你疼疼我,我就不疼了。”
小村姑也能讓舅舅外甥反目成仇嗎?“……
一樓,會客廳。
窗外是一片白雪皚皚,屋內(nèi)卻是暖烘烘的。只是盡管室內(nèi)溫度再怎么暖和,隨著時間的流逝,青瓷茶杯上的裊裊茶煙,也逐漸消散。
茶水被換了一壺又一壺,眼瞅著時針從一開始指著11這個數(shù)字,到后面繞過12又走過1,樓上的人依舊還沒有下來,坐在紫檀木椅上,西裝外還別著白色絹花的男人,終于坐不住了。
“薛理,你干什么去?”
見薛理起身,于塍再怎么沒腦子也知道他這時候不可能只是單純離開,肯定是要上去找林滿杏??闪譂M杏這會兒又是跟于景煥在一起……萬一這一上去,兩個人趁他不注意打起來怎么辦!
“阿煥他剛回來,又要洗澡又要收拾的,和那丫頭肯定也有講不完的話,一時半會兒沒下來很正常?!?/p>
好言相勸了幾句,沒用。使眼色給薛理那對爹媽讓他們勸勸,倆人也裝死,屁話不敢放。
眼見薛理還是繼續(xù)往前走。這下于塍忍不下去了,他咬了咬牙,哪怕知道薛理這人什么事干不出來,但他還是不死心地又把“舅舅”這個身份搬出來提醒他:
“薛理,別忘了,你可是他長輩,是他舅舅!他們倆什么關(guān)系你難道不清楚嗎?你這時候過去要干什么?當(dāng)小三嗎!”
最后幾個字出來的時候,于塍自個兒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說完之后好幾秒,看見男人的背影一下子挺住時,他才回過神來,心里不禁暗道一聲不妙,氣自己昏了頭說出這些渾話來。
畢竟這一年來,薛家已經(jīng)全權(quán)由薛理接手,薛理是真正說一不二的存在,對誰都沒有好臉——連他爸媽現(xiàn)在都管不了他,倆人坐在這里就跟空氣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薛理是他們老子。
所以這會兒于塍還真有點怕他對他剛找回來的孫子做什么。
于是,神色閃過一抹怪異,于塍生硬地嘗試把剛剛扯下的遮羞布,重新披在這層關(guān)系上,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