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畫出一副畫了。
“喬斯佰,這個畫現(xiàn)在是畫完了嗎?”
雖然突然被人抓著手臂親了半天,嘴巴還被迫抹上了很多腥腥的血,但林滿杏對此接受也很良好,甚至還能頂著一嘴巴喬斯佰的血,指著畫問喬斯佰。
畢竟對她來說,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只是換了一個對象而已。平常于景煥只是一會兒沒看見她,回來的時候就會抱著她啃來啃去,舌頭上的舌釘在她嘴巴里弄來弄去的。
可被她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剛才都做了什么的喬斯佰,卻一點也冷靜不下來了。
他僵硬地轉過頭去,在看見林滿杏唇上那shi漉漉的紅后,幾分鐘前的記憶瞬間又重新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可這一刻,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該怎么去向林滿杏狡辯剛才發(fā)生的一切,而是下意識地……
下意識地舔了下唇。
頓時,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連同著那有些許鐵銹味的血腥味,也一同傳遞到他的大腦。
他那前所未有平滑得愚蠢空白的大腦。
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他要怎么狡辯?
這還能怎么——
思緒冷不丁地就停止,這一刻,喬斯佰忽然感覺到自己裹著紗布的手腕,被什么東西戳了戳。
是林滿杏的手指。
也是這一刻,喬斯佰很突兀地想到。
……這是于景煥下午咬過的手指嗎?
可這問題不過是出現(xiàn)那么短暫的一瞬間就消失了,因為喬斯佰聽到了林滿杏問他:
“喬斯佰,你的手疼嗎?”
“我,我的手疼嗎?”
她的問題實在是問得太突然了,喬斯佰沒有任何準備,他癡傻地重復了一遍她的問題,又癡傻地搖了搖頭:“不,不疼了?!?/p>
其實很疼。
長時間的握筆,手腕怎么會不疼?
他只是本能地就選擇撒謊罷了,因為在他看來,疼不疼又怎么樣呢?
哪怕于景煥劃傷的傷口都快愈合了,林滿杏也會小心翼翼地吻上去。但他沒有這樣被對待的權力,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是上面還有血?!?/p>
雖然不聰明,但也沒有那么好糊弄,林滿杏指著他的手繼續(xù)追問:“都流血了,還會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