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佰,你給她酒干什么?她才多大你讓她喝酒?你就是這么照顧人的嗎!”
“是我想喝的?!?/p>
見薛理對于斯佰,林滿杏這才意識到好像做錯事情了,她難得說話的節(jié)奏快了點,解釋道:
“是我跟喬斯佰說我想喝的,而且我就喝一點點,我沒嘗過,所以我才想嘗一下,薛理你不要生氣?!?/p>
“……這種東西沒什么好嘗的,酒傷身體,滿滿,你以后不要再喝了?!?/p>
聽她這么說了,薛理的臉色這才勉強好了一些,但他看向于斯佰的眼神卻還是充滿了不悅,他警告道:
“不管是不是她管你要,你也不能給她。她年紀小什么都不懂,你難道還不知道事情輕重嗎?我看你在于家這些年是白呆了!”
這語氣,這姿態(tài),活脫脫讓人幻視業(yè)主群偏袒妻子的鬧事老公。
只是薛理的話,于斯佰卻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他自然也沒有回應(yīng)他,眼神像是什么追蹤光線似的,就落在林滿杏一人身上。
他絲毫沒有被薛理折辱的惱怒,思緒還停留在剛才林滿杏的話上。
夫人……
夫人她在替他說話。
于斯佰心中很難不泛起絲絲甜蜜,可很快,他又感覺到無比的自卑和慚愧。
他一個身體殘缺的仆人而已,夫人卻對他這么好,還替他說話……甚至剛才夫人品嘗他的時候,他還對她產(chǎn)生那種骯臟的心思,又一次起了以下犯上的心思。
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對他很失望的。
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對他很失望的。
畫筆被放下的時候,于斯佰腦海中還是忍不住閃過這個念頭。
只是當于斯佰看向這幅他畫了將近五天的畫時,那個念頭很快就又被他拋之腦后。
只見,畫上的少女笑靨如花,她穿著紅衣裳,頭發(fā)還用紅綢帶綁成兩個丸子頭。但凡薛理站在這里,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除夕夜那天的林滿杏。
稍微有些不一樣的是,畫上的林滿杏,唇色卻更加艷紅,仿佛一朵糜爛的玫瑰。
嘴唇的顏色,于斯佰是最后上的,而上完這點紅后,于斯佰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這幅畫,眼神越發(fā)繾綣,卻又隱隱有瘋狂的情緒溢出。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于斯佰反復在心里念著這兩個字,念著念著,他的臉離畫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