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
唇舌分離,勾出的銀絲斷裂開,林滿杏有些嫌棄地吐了下舌頭,她皺巴著臉,秀氣的雙眉懨懨的,臉上可愛的小雀斑也好像失去了光彩,她忍不住癟了癟嘴。
“好苦啊,為什么是苦的???”
“我不想再嘗了?!?/p>
直到林滿杏離開他的唇,不開心地這么說起話來,于斯佰才覺得那幾乎都要飄走了的靈魂,重新又回到了身體里。
他猛地驚醒過來,平日里那張端莊矜持的面孔,此刻卻紅得像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他連手帕都來不及拿出來,有些狼狽地就直接用手替林滿杏擦嘴,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哆哆嗦嗦的。
“夫人,酒、紅酒就是這樣的,您要是,要是覺得苦,我們,我們以后就就就就就不喝了,夫人,我給您擦,擦——”
“你們在干什么?”
卻在這時,突然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緊接著響起的皮鞋踩上草坪上凹陷發(fā)出的聲音,于斯佰來得及把林滿杏嘴上的,那些原本屬于
他口腔里的津液擦干凈,就看見面前的人直接站了起來,繞過她就朝著身后那人跑去。
霎時,于斯佰感覺到火熱的頭腦,火熱的心臟,還有火熱的身體,都涼了個徹底。
他緩緩站起身,轉(zhuǎn)過身看去,只見剛才還給予他神圣一吻的少女,此刻卻被另一個男人一只手捧著臉頰,另一只手指腹輕輕地擦拭著那還紅艷艷的唇肉。
“吃什么東西了?怎么嘴巴紅紅的?還讓別人給你擦嘴。”
從薛家趕過來時,薛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單膝跪在地上的于斯佰,絲毫沒有分寸地,用手在林滿杏嘴上擦來擦去。
一股熟悉的躁意又在心中生出,薛理剛想斥責(zé)林滿杏,可話剛到嘴邊,卻又還是改了口。
“這種事情讓別人做不好。要是我在,我?guī)湍悴烈簿退懔?。但我要是不在你身邊,滿滿你就盡量自己做,知道嗎?”
“知道了?!?/p>
林滿杏點了點頭,兩個丸子頭上的紅綢帶都跟著晃蕩了兩下,看上去又喜慶又乖巧。
幾日不見,見她還是這么懂事,薛理很是欣慰,他接著又問起剛才的事情:“還沒跟我說,剛才吃什么了?”
“我喝了一點點紅酒。”
林滿杏用手比劃了一下,想都沒想就又說道:“就一點點,從喬斯佰那里喝的。不好喝,感覺好苦,我以后不要再喝了?!?/p>
“什么?”
聽到這里,薛理的臉色頓時一沉。只是他哪里能想到林滿杏說的話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只以為是于斯佰拿酒給林滿杏喝。
于是他冷冷地看向林滿杏身后的那人,神情冷冽,目光鋒利,整個人充滿了強烈的壓迫感。
“于斯佰,你給她酒干什么?她才多大你讓她喝酒?你就是這么照顧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