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冷哼一聲,雙目之中全是凌冽和厭惡:“貴人又如何?婉棠,我早就說過,讓你好好輔佐研兒。只有研兒成為最高貴的人,才能有利于我許家。”
“你錯(cuò)就錯(cuò)在,不該和皇上沾染上。更不該和研兒爭寵?!?/p>
許承淵連連搖頭,眼中寫滿了失望。
婉棠的一顆心,緊了又緊,這可是她的親爹爹啊!
她小心開口,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顫抖著說:“那你可知道,我為她付出十年,她卻將我賜給李德福吃對食?女兒自知身份卑微,就算不能嫁給容若,難道還不能出宮過上普通生活嗎?”
“非要將我置于死地,才能開心?”
顫抖的聲音里面,逐漸多了一絲沙啞。想到所有付出忍讓換來的結(jié)果,婉棠眼中也不禁淚花滾動。
許承淵的臉,陰沉得可怕。
他再三考慮后,開口道:“李德??墒强偣芴O(jiān),掌玉璽,暗控東廠?!?/p>
“能跟著他,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研兒能為你這樣安排,她也是煞費(fèi)苦心?!?/p>
“你不好好聽從安排,拉攏李德福,反而傷了他。你還好意思委屈?”
婉棠錯(cuò)愕,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gè)人。
耳邊還是許承淵數(shù)落的聲音:“就憑你,也妄圖和研兒攀比。也不瞧瞧你的出生是什么?”
“研兒的母親,是名門之后。她的祖父又將我扶上高位。不好好做你的奴婢,竟惹事。”
一字一句,宛如刀子一般,一刀一刀割在婉棠的心口上。
婉棠伸出手來,手指往上抹掉眼角的眼淚。嘴角緩緩上揚(yáng),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心中悲苦,不由感慨:娘親,瞧瞧啊,這就是你愛極了的男人。你說他身不得已,讓我不要計(jì)較一切。讓我以許家興衰榮耀為重,讓我一心向善,做個(gè)看不明白的傻瓜。
可是……你用命去看的男人,真的不能撕開那虛偽面目。
婉棠冷笑連連,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酒壺。
皇上需要一個(gè)契機(jī)。
而婉棠,何嘗不是在給彼此之間一個(gè)機(jī)會。
“許將軍,在此之前,我心里面一直有個(gè)疑惑,想要問一問將軍。”婉棠嘴角上揚(yáng)。
語調(diào)緩慢又嘲諷:“娘親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