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稷勾起唇角,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擔任燒火做飯的工作,每天為大家做出不同味道的美味?!?/p>
“這就大可不必?!碧K景云連連搖頭,拒絕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飯,害怕鍋會炸掉?!?/p>
羅坊上前拍著蘇景云的肩膀,寬慰道:“絕對不會的,有我看著,你肯定能做出美味?!?/p>
事實證明,鍋真的能在蘇景云手里炸掉。
看著手臂上被燙出的水泡,他痛得眼淚直流,嗚嗚咽咽道:“你不是說有你看著,不會炸鍋嗎?”
被熱湯波及到的羅坊捂住被燙出水泡的xiong口,表情同樣痛苦:“鍋想在你手里baozha,也不是我能控制住的?!?/p>
看著手臂突然出現(xiàn)的水泡,施稷冷著一張臉,用指尖碾破。
原本還在為水泡而疼的蘇景云再次痛呼出聲,死死捂著手臂,身體顫抖道:“痛痛痛——”
見少年痛得這般厲害,羅坊有些擔心,湊上前撥開他的手掌,驚詫萬分道:“你怎么把水泡弄破了?會在身上留疤的?!?/p>
這水泡哪里是蘇景云弄破的?
他平生最怕疼,對于傷口,細心呵護都來不及,又怎會傷上加傷?
“我是兔子,身上都是毛,不仔細看是看不到傷口的?!彼卮鹆肆_坊的疑惑,將視線定格在施稷身上,果然看到對方手臂上的水泡痕跡,暗道是個狠人,怪不得能勝任滅世的任務。
時間過得很快,短短幾天,蘇暖暖就制作了許多□□和炸彈。
施稷讓隱世部落的獸人將武器和陷阱布置好,接下來的時間就等著守株待兔,靜待巨獸部落的雌性獸人造訪。
這天夜里,天氣太過燥熱,悶得施稷滿身是汗。
因為蛇類天生體寒的緣故,自離開蛇族部落至今,他都沒有清洗過身體,如今實在有些難以忍受。
他腳步輕巧地躍下樹干,去往不遠處的河水,打算簡單沖洗一下身體。
聽到動靜的蘇景云睜開眼睛,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跟在施稷身后,想瞧瞧他三更半夜不睡覺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天湍流不息的河流距離隱世部落不過千米,施稷沒走兩步路,就站在河邊,聽著嘩嘩的流水聲。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基本能看清物體的具體輪廓。
他脫下獸皮,走進冰涼刺骨的河水里,總算驅(qū)散了身體的燥熱。
按理來說,蛇族連血液都是冷的,就算身處燥熱難耐的環(huán)境,也不會受任何影響??墒⒔裉靺s表現(xiàn)的很不對勁,不僅身體是滾燙的,汗水也浸shi了衣衫。
這實在不合常理。
泡在冰冷的池水里,理智逐漸開始回籠,他突然想起離開蛇族部落前,還算疼愛他的長老依依不舍地拉著他的手掌,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和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