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瞬間爆發(fā)出起哄聲,室友激動地拍著我的肩膀,班長吹著口哨喊
“在一起”。我的臉頰燙得能煎雞蛋,握著手機的手指卻因為用力而泛白。他說會吃醋,他說很酸,這些話像煙花一樣在心里炸開,絢爛得讓人暈眩。
“那……”
我鼓起勇氣,想問他那句藏了很久的話,想問他
“那你喜歡我嗎”,想問他
“我們能不能不止是兄妹”。
可話還沒說出口,窗外突然炸開絢爛的煙花?!芭椤?/p>
的一聲巨響,包廂里的歡呼聲蓋過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對著話筒大喊:“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我說……”
朱星的聲音被煙花聲切割得斷斷續(xù)續(xù),“其實我……”
“沙沙
——”
電流雜音突然刺耳地響起,手機屏幕上的通話時長定格在
1
分
23
秒,信號格徹底變成灰色。我舉著手機在包廂里轉(zhuǎn)圈,跑到窗邊對著夜空大喊,可聽筒里只有冰冷的忙音。
煙花還在繼續(xù),一朵接一朵地在夜空綻放,照亮了包廂里通學們失望的臉。我握著黑屏的手機站在窗邊,晚風吹起我的長發(fā),帶著夏夜特有的溫熱,卻吹不散心里的失落。
“怎么斷了?”
室友湊過來問,眼里記是遺憾,“他剛才是不是要說喜歡你?”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不知道那句沒說完的話里藏著怎樣的心意,不知道這場被煙花打斷的通話,是不是我們之間永遠的遺憾。
聚會散場時,我喝得暈乎乎的,被室友扶著往宿舍走。路燈在地上投下我們搖晃的影子,像兩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手機突然震動,是朱星發(fā)來的消息:“剛才信號不好,你沒事吧?”
“沒事?!?/p>
我回復道,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想問他沒說完的話是什么,卻又不敢。有些答案,一旦說出口,連現(xiàn)在這種微妙的平衡都維持不住。
“那就好,”
他秒回,“畢業(yè)聚會別喝太多酒,注意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