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去打仗,他們就跟著進大營。
大人回東壁,他們便也跟著回東壁。
大人在哪兒,哪兒就是家。
那人將她和阿硯攬在懷里,修長白皙的指節(jié)輕捏稚子咕嘟咕嘟的小臉,那溫?zé)岬闹父挂草p輕覆上了那皙白的雪峰。
那在耳畔響起的聲音依舊是低沉的,低沉的有些嘶啞,卻也令人十分踏實。
那人說,“鳳玄,必不負(fù)你?!?/p>
他說不會負(fù),她便信他不會負(fù),那一根根的華發(fā)不就是“不負(fù)”最好的佐證嗎?
阿磐揚起臉來蹭他,她如今也并不覺得衣衫不整是一件多么不堪的事,終歸是在她的大人面前,不必有什么害臊的。
蹭著那人的脖頸,那人的脖頸便是熱的。
蹭去那人的下頜,那人的下頜便是熱的。
那人垂首吻她,她亦是極力仰頭應(yīng)和。
她心里歡歡喜喜的,這是她的大人啊。
她最愛的兩個男人都在身邊,掏心掏肺,傾心吐膽,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好的事呢?
這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了。
那人溫?zé)岬谋窍姷剿哪橆a,寬大的掌心穿過軟袍往下去。
那軟袍因了喂奶的緣故,一半尚在肩頭,另一半早便退了下去。
而今溫?zé)岬闹父節(jié)u次下滑,往下滑至她的腰身,又沿著她的腰身往下滑去。
若不是此時懷中還有稚子,真想去環(huán)住他那寬闊結(jié)實的脊背,也真想去覆上他那有力的蜂腰吶。
那深邃又危險的鳳目漆黑,那高挺的鼻梁也就在眼前。
王父謝玄,真實可親。
單是這樣一個吻,便叫她骨軟筋麻。
也不過片刻的工夫,她便在那人掌心之中化成了一灘水。
外頭的趙人還在等著,屋里的晉人卻要開始一場風(fēng)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