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秋天比國內(nèi)要冷一些。
不過因為太陽常出,干燥卻不太冷,祝頌晚在這里的大半個月適應(yīng)得還不錯。
也可能是因為她鮮少出門,基本就泡在舞團里。
祝頌晚到舞團時,都做好了被掛羊頭賣狗肉的準備。
畢竟她來自異國他鄉(xiāng),她也只是想要一個能跳舞的舞臺。
瑪麗亞的話卻沒有一點作假,一連在圣彼得堡和新西伯利亞的兩場,她都是《天鵝湖》的主舞白天鵝。
除了瑪麗亞極力作保,也和祝頌晚18歲時,在洛桑國際芭蕾舞比賽上榮獲金獎,跳得就是白天鵝的片段脫不了關(guān)系。
再加上她在國內(nèi)的產(chǎn)出不少,舞團眾人對“祝頌晚”的名字都有所耳聞,她融入得還算不錯。
傍晚,舞室里,最后一個姑娘和祝頌晚打了個招呼,走了。
祝頌晚松了松腿,也打算中休一下。
她剛喝了口水,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進來。
祝頌晚飛機一落地,就拔了國內(nèi)的電話卡,辦理了新的。
聽著電話鈴聲,她心里一驚。
除了舞團內(nèi)同事,應(yīng)該沒別的人會找她,她們撥來的電話,也不會是什么陌生號碼。
還有一種可能……
左湛那張冷臉,毫無征兆地從祝頌晚腦袋里閃過。
她盯著這串號碼,不由得捏緊手機。
左湛掌握的信息渠道廣得嚇人,她很怕自己在俄羅斯,都會被他順藤摸瓜找到,強制抓回國內(nèi)。
電話自動斷掉了,很快又打來。
祝頌晚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都被這鈴聲撥地生疼。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再壞也壞不過上一世的結(jié)局了。
她深吸了口氣,接聽了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祝女士嗎?打擾了,我是駐俄羅斯華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
原來是大使館的回訪,祝頌晚松了口氣。
“您上次登記是說在俄羅斯有一段時間的巡演工作,請問您接下來有長期居住在俄羅斯的打算嗎?”
祝頌晚緩聲回道:“目前還在考慮,我會過期之前再去辦理相關(guān)業(yè)務(wù)的?!?/p>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工作人員道了別。
祝頌晚掛斷電話,自嘲一笑,以前沒覺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左湛給她造成的陰影真的很大。
有時候,她晚上躺在床上,都會猛地提心吊膽起來。
畢竟,就算她蒙混著離開了華國,左湛的存在卻依然不容忽視。
他現(xiàn)在沒找上門來,不代表以后不會成為那顆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