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恨不得往家里跑兩趟看孩子的左母報了夕陽紅旅游團,而月嫂也請了小半月的假,帶孩子的事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左湛一個人頭上。
左湛經驗不足,小孩子又不會說話,張嘴就是哭。
他在公司還能發(fā)火,面對左思源卻不能。
于是,左湛只能壓著火伺候親崽,感覺自己八輩子的耐心都用在這個小東西身上了。
他游刃有余慣了,頭一次體會到“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局促。
一開始,左湛對如何照顧左思源一概不知。
怎么抱孩子,要用的東西放在哪里,他不知道,就連奶瓶都找了半天。
這些都是祝頌晚在弄,月嫂走得匆忙,也沒交代清楚。
可她好像早想著要離開,做好了分類和標簽。
左湛不由得想,祝頌晚也是第一次當媽,想必也很焦頭爛額。
她那時,也算是一個人帶左思源……
左湛露出一個苦笑,果然人只有處在同樣的位置時,才能感同身受。
很快,他又變了表情,臉色冷下來。
他怎么總想起祝頌晚。
為什么他要頻繁想起一個拋夫棄子、無關緊要的人?
同樣的,左湛也意識到自己其實有些哀怨,卻也隱隱有些慶幸。
祝頌晚走得倉促,但至少還有婚姻那條線系著自己和她。
這種想法又很快被左湛掐斷,他冷靜慣了,絕不允許自己因為一個女人心神不寧。
但左思源除了愛哭,其實很會提供情緒價值,把他伺候好了,就會軟軟地沖左湛笑。
他的鼻子和嘴巴和祝頌晚長得很像,左湛看著,總不由得心軟,感覺照顧他也算值當。
這晚,左思源被左湛哄好,抱著奶瓶昏昏欲睡。
左湛看著他這無憂無慮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
“你這小家伙,你媽走的那天不知道哭,現(xiàn)在就整晚都哭,來折磨你爸?!?/p>
左思源張開嘴,放開奶瓶,眼見著又要哭。
左湛忙把他抱在懷里,一如既往地學著祝頌晚的樣子,顛著他輕哄。
好一會兒,這磨人的小家伙終于睡著了。
左湛嘆了口氣。
祝頌晚離開了,卻又無孔不入,生活里處處都是她的痕跡。
他不禁自問,也就結婚兩年,她的影響有這么大嗎?
……
俄羅斯的秋天比國內要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