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江扶蕓母子練出一手好廚藝,卻不愿意讓小漾吃上一口。
還把最后一個血袋留給了只是受了點皮肉傷的成成,讓我的小漾失血過多而死……
回想起小漾臨死前冰冷的身軀。
我又哭倒在了病床上,泣不成聲。
小漾五歲那年撒下的小小謊言,周暨白說她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
現(xiàn)如今,小漾用她的一條命償還了。
那么周暨白,小漾的命,你,江扶蕓,成成,該用什么來還我?!
……
和這幾年里每一個日夜一樣,周暨白寧可陪在只是磕破點虎皮的江扶蕓母子身邊。
都不愿意接女兒的遺體回家。
在火葬場的時候,眼看女兒即將被推進(jìn)去火化。
我給周暨白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要不要見女兒最后一面。
可電話剛接通,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周暨白不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人命關(guān)天,扶蕓母子還在住院,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適時地,一道溫溫柔柔的女聲響起。
“暨白,額頭上的傷口好疼,不會留疤吧?”
然后我聽見周暨白著急了。
“別撓!在長新肉呢,撓壞了就真要留疤了。”
冷笑一聲,我掛斷了電話。
是啊,我的女兒只是沒了一條命,江扶蕓可是磕出了一道創(chuàng)可貼就可以包住的傷口呢!
不知道當(dāng)周暨白知道,自己錯過了女兒的最后一面時。
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05
一直到下葬,辦完喪事一周后。
周暨白才從醫(yī)院回來。
“你把小漾的東西都收拾出來干什么?她人呢?”
正在整理衣服的我詫異地抬起頭。
他居然還會過問小漾的事?
“小漾不喜歡你,生前不喜歡,死后也不會喜歡的,我要把她的東西都搬回她外婆家,免得被你惡心到?!?/p>
周暨白揉了揉眉心,取下眼鏡放在一邊,語氣里滿是疲憊。
“天底下哪有一個母親會一而再再而三詛咒自己的女兒?蘇緹,你別發(fā)瘋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