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一個鄭姬,卻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南平大抵不知,也許知道,但并不以為意。
她深信自己有十足的手段與把握,這十多年在宮中耳濡目染學會的,足以使她打敗晉君身旁的任何一個女人了。
一旁的南平泰然舒了一口氣,“南平原本沒什么大志向,知道自己是趙人,只等著宗廟謝罪后,也就跟著哥哥北上了。要不是姐姐非要殺南平,南平怎會與姐姐撕破臉皮,如今,是不想留下,也不得不留下了?!?/p>
巧舌如簧。
便是沒有昨日的殺心,果真就當她能老老實實地走嗎?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豈會愿意風吹日曬,塞北放羊。
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騙鬼。
阿磐不再笑,目光微動,直擊要害,問她,“你要的是什么?”
南平也不再笑,一字一頓,正面答她,“是晉王?!?/p>
嗬,晉王。
如今晉君尚未南面稱尊,南平便已經(jīng)盯上了王的位子。
是留在晉君身邊,他日有了子嗣,再來一次換國,令趙氏再一次謀奪姬氏的天下,攛掇晉國的江山嗎?
因此要的是晉王,還是晉國的大權?
阿磐雖被軟禁,然,她與父親一樣,與崔若愚一樣,與外頭的將軍們一樣,即便不是東壁夫人,不是晉國王后,任誰也休想謀取晉國。
休想!
阿磐目光冷著,素指在袖中握著,譏諷了一句,“好大的口氣?!?/p>
南平多自負呀,她恃才矜己,昂然自得,反問了一句,“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其間,目光交鋒,無一人退讓。
似兩軍對峙,殺聲四起。
似短兵相接,白刃濺血。
這可是比云姜和殷靈運要難纏許多的對手。
此間摐金伐鼓,旌旆逶迤,不亞于戰(zhàn)場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