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早已急不可待。
那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袍被那人輕易掀開,身前一涼,阿磐駭?shù)瞄]緊眸子。
她忘不了那一夜在他面前搖尾乞憐,喪盡顏面。
長睫翕動,淚珠子驀地在眼角滾了出來,“大人不要!不要!嬤嬤!嬤嬤!”
她下意識地就叫趙媼,知道叫趙媼一點兒用都不會有,然也不知道還能叫誰。
她閉著一雙眸子,只知道那溫?zé)岬谋〈轿橇诉^來。
出來一汪眼淚,便吻個干凈。
再出來一汪眼淚,復(fù)又吻個干凈。
那薄唇的主人低低輕喚,“阿磐”
她想,罷了。
他到底是阿硯的父親啊。
與他別扭什么呢?
在這溫柔的輕吻中,她慢慢松緩了身子。
松緩了身子,卻兀然胸前一涼。
阿磐驚叫失聲,驀地睜眸,“放開我!”
那夜怎么求都不能的事,如今怎能就這么便宜了他?
絕不!
如今她有阿硯,不需再去求人,旁人也休想再沾染分毫!
她大聲斥著,斥著魏王父,“放開!登徒子!放開!”
然而一雙腿腳胡亂踢蹬,怎么都踢蹬不開。
誰叫那人有八尺余的身長,輕易覆來,便叫她插翅難逃。
那人吃了個夠,那低沉又微微沙啞的嗓音似能蠱惑人心,“阿磐,是孤錯了?!?/p>
唉,能怎么辦呢?
那人俯首認了錯,她對此無計可施。
不嗔了。
不叱了。
也不必再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