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大半夜抱出去,一堆將軍湊在一起,七手八腳地逗玩。
最初,她背身不理那人,那人金尊玉貴慣了,要臉,也就罷了。
總算還有孩子在一旁,有孩子逗著,玩著,說著話,能給他挽回幾分顏面。
后來,那人就開始不要臉了。
門一拉,吩咐誰也不許來,把阿硯往小黃肚皮上一擱,俯身就壓了過來。
趙媼在外頭急得團團轉(zhuǎn),“啊呀,先把小公子給我啊,啊呀!把小公子給我先!”
司馬敦在外頭壓低了聲音攔,“母親!母親!勿擾了主君的事!”
趙媼也低聲罵,“我兒出息咯!”
就聽見司馬敦在廊下挨揍,被趙媼揍得梆梆響。
這里頭呢,阿硯就躺在小黃肚皮上,不急也不惱,自顧自地踢蹬著小胳膊小腿兒。
小黃一動不敢動,那毛蓬蓬身子繃著,只一顆狗頭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偶爾哼唧兩聲,低頭舔舔小主人。
阿磐不會依那人。
她若仍舊背身不理,那人便強硬地掰回她的身子,捏住下頜,強吻上來。
她沒有忘記那人原先是極少溫柔的,極少,他溫柔的時候一只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
她也記得那人向來有強勁的力道,那強勁的力道有這么幾股。
一股壓住了她的肩頭,一股扼住了她的下頜,一股已撬開了她的唇齒。
魏王父一向如此。
不管在中軍大帳,還是在邶宮大殿,那一具芝蘭玉樹的皮囊之下,他一向強悍霸道,不必與你講什么道理。
他吻得用力。
大抵忍了許久,因而不愿再忍。
從前她何時推拒過,不管阿磐,還是衛(wèi)姝,魏王父要,她便給。
從前心甘情愿,沒有不給的道理。
可而今卻又不一樣了。
穿裹嚴實的衣袍,豈是那么容易就褪下來的。
死死抓緊領口,咬破那人唇舌,抵住那人傷處,輕輕松松挾人捉將,迫得那人松開手來,往后退去。
口中還殘留著血腥氣,只擰眉抗拒地盯著那人,一句話也不必多說,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了。
——倘若他還是那個金身未破的魏王父的話。
不說什么,是因了廊下就有人守著,說什么也都會被人聽見。
那人不肯吃虧,復又上前,力道又有這么幾股。
一股迫住了她的膝頭,一股拖住了她的后頸,一股撬開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