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事,也不惹事。
一時間劍拔弩張,拿刀動杖,險些動起手來。
而那些隱在暗處的常服將軍們,吃酒的,飲茶的,吃面的,殺雞宰魚賣肉的,全都立時起身,在人群中四面八方地往這邊擠來。
阿磐往食肆樓上望去,見謝玄正負(fù)手立在那里,一雙鳳目瞇著,隔著一層白紗,看不清那人的神色。
但見他手里的弩箭緩緩抬起,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趙二公子。
他們本就藏身晉陽之中,倘若果真射了趙二公子,定是要惹出大麻煩的。
司馬敦只大聲叫著,“哎!趙二公子當(dāng)街行兇了!”
這片刻的工夫,將軍們已經(jīng)圍了過來。
阿磐連忙去掙,“公子放開!”
趙二公子這才松開了手笑,“姑娘欲擒故縱,想引我注意。”
可真夠自作多情的。
阿磐抬頭望食肆,見那弩箭已從她夫君的手中垂了下去,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卻又聽那趙二公子問道,“讓我猜猜,可是三弟和六弟的人?”
數(shù)日前趙四公子起兵逼宮那一回,就聽說了死了大、四、五、八,還余下了二、三、六、七,這四位公子。
趙二公子既猜測起了趙三和趙六,想必這趙國公子之中,趙二與趙七才是同一陣營的人。
這樣的消息,她回頭就要透露給她的夫君。
自然,這樣的消息也許根本不算什么頭等的機(jī)密,她的夫君思慮周全,行事縝密,在趙國的細(xì)作必早就提供了他全部的消息。
大約是她果真認(rèn)錯人了,阿磐不再糾纏下去,只微微屈了身,算是謝過了。
哪知道那趙二公子又笑,“姑娘給一個名帖,改日去貴府拜訪?!?/p>
不算是地道的趙國口音,帶了許多燕國薊城的語調(diào),也十分契合為質(zhì)燕國多年的身份。
真慶幸此時戴著斗笠,不會被人瞧見她的臉。
阿磐淺笑回道,“家道敗落,來晉陽投靠親戚,小住罷了,并沒有什么名帖。”
趙二公子也笑,“我才回晉陽,少見女子,見了姑娘有些喜歡。姑娘若肯,倒也能來我府中。”
阿磐問,“去公子府中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