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了!師父,我今年都十九了,比小師娘還早進(jìn)門三年呢?!?/p>
說著,他歪過頭,沖著身旁那位氣質(zhì)高貴清冷的小師娘,露出一抹諂媚的微笑。
玄誠子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地看向李閑:“那你覺得,為師待你如何?”
李閑撓了撓后腦勺,發(fā)自肺腑認(rèn)真回道:
“師父待我如親子,時(shí)時(shí)關(guān)照,呵護(hù)備至?!?/p>
“哪怕弟子捅了天大的簍子,您也舍不得責(zé)罰。”
玄誠子的手掌仍輕輕拍著李閑的頭,目光卻緩緩飄向了房頂,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寬慰:
“那就好……那就好啊。”
“你既如此感念師恩,為師……也就放心了?!?/p>
李閑心頭猛跳,一股狂喜幾乎要沖破喉嚨:“難道說,我真的骨骼清奇,天賦不凡?”
“師父打算要將金鰲峰托付于我?!”
哪想,玄誠子話鋒陡然一轉(zhuǎn),那溫和的面容下吐出的話語,卻像淬了冰的刀子,直刺得李閑魂飛魄散:
“既是如此,那為師,借你這具赤陽之體一用,想必徒兒你總不會(huì)怨怪為師吧?”
“什……什么陽?”李閑瞳孔驟然收縮,仿佛沒聽懂那字句的含義,一股寒氣猛地從腳底竄起。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聲音干澀得變了調(diào),幾乎是尖聲追問道:“師……師父!您說什么?!”
玄誠子面色平靜,平靜道:
“為師父早年受過重傷,需奪你的肉身修煉奇功,重振我金鰲峰威名?!?/p>
他干枯的五指,緊緊扣在李閑的腦袋上,轉(zhuǎn)向江婉:“婉兒,動(dòng)手?!?/p>
江婉眼神之中拂過一抹復(fù)雜之色,旋即,素手輕抬,褪去了李閑身上衣物。
用沾著朱砂的紅筆在他身上畫著奇怪的符紋。
“呃啊——!”
李閑頭顱欲裂、身體卻被牢牢鎖死。
半晌之后。
玄誠子蠟黃臉上泛起病態(tài)紅暈,皮膚下暴起密密麻麻的黑色毒蛇紋路!
功房溫度驟降!
濃墨般的黑暗吞噬四周。
唯余李閑身上妖異的血光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