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國子監(jiān)儒生,也是有一股堅持的韌勁。
見她如此,也絲毫沒意識到任何不對勁,又把計劃說了一遍。
計劃其實很簡答,她裝扮成太子妃回國子監(jiān),找個理由把耿霖河開除了就行。
既然耿霖河明顯是東宮塞進國子監(jiān)的,那也只能由東宮來勸離這人。
若是她在清醒狀態(tài),當然不會干如此冒險之事。
但人一醉酒,腦子就迷迷糊糊。
她已經算酒品好的了,沒有主動去做發(fā)瘋的事,但耐不住身邊還有臥龍鳳雛,一個勁出主意。
腦子懵懵的她,一聽是報復耿霖河,根本不會再猶豫下一秒。
于是一群綠衣儒生,簇擁著一位紅衣紅傘的人,在大熱天的晌午,喊著叫著就出發(fā)了。
走著走著,紅衣紅傘的人漸漸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于是,在皇城的紅墻宮道上,一大片綠在前,而那一點紅越落越遠。
在幾個拐角后,那點紅竟是完全消失了。
“雪兄怎么還沒來?”“哎!雪兄之前好像就因為跑得慢,被我們丟下過一次。
又忘了慢點走等他了!”幾人都走回到國子監(jiān)門口了,都瞧著耿霖河在學堂里挑釁夫子、大鬧學堂了,卻還是等不來緲映雪。
正當他們心里直犯嘀咕時,卻見牛礫氣得一腳踹到旁邊的槐樹上。
“俺老牛,又被人騙了!什么雪兄雪兄!就是出賣兄弟的!”身后的幾位弟兄,本來還想說幾句公道話,畢竟人是跟著他們身后來的。
可能就是迷了路,不至于到背叛的程度。
青禾卻道:“沒事。
等你們牛兄再瞧見人那張臉,又會一個勁地叫好兄弟了。
”正當弟兄幾個笑起來時,卻見一輛雍容華貴的轎子停在國子監(jiān)門口,而那轎子上下來的人,正是紅衣紅傘。
“哎還是雪兄周到!人還特意雇了輛轎子!”牛礫見人終于到了,趕緊跑了過去。
青禾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其他兄弟正要沖過去的時候,青禾忙道:“那是皇室的龍紋鳳頂轎!只有東宮太子能坐的!”“???大家快跑吧!牛兄他定是吉人自有天相!”而另一邊,曲曲折折的宮道上,緲映雪邊打瞌睡,邊往前走著。
宮道雖然七拐八彎,但國子監(jiān)好歹是東南院落里最高的一棟建筑,只要往那個方向走,總是能走到的,只是耗時多久的差別罷了。
但這時,她偶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說來也特別。
偌大的玉京城、偌大的皇城里,只有此人明面上與太子妃最為不合。
白琰很少出國子監(jiān),他平日在皇城里醉酒消愁,知道酒后容易出事,所以一直待在國子監(jiān)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