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才發(fā)現我的包落在了車上,沒有拿下來,手機也在里面。
我打開了平板,同步定位我的手機位置,當前位置在南風大道。
已經十點半了,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捧著平板一動不動地盯著,直到十二點到來,位置依然沒有改變。
我想象著那個畫面,邵聿白坐在車里,車子在雨幕中,一人一車守候在那棟紅瓦小樓下面,他一定思緒萬千,猶豫一萬遍是否下車去敲響那扇門。
想著想著我睡著了,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我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平板,手機定位已經在邵聿白名下的另一處房子。
我不知道邵聿白在何杉杉的家門口守了多久。
可能在我睡得極不安穩(wěn)的時候,他也正在抽著煙,眉頭緊鎖地看著何杉杉的臥室窗戶心神不寧。
某個角度來說,我們還同頻了呢。
既然他已經回去睡覺了,那我也繼續(xù)睡,心底那一絲異樣的刺痛,在濃烈的瞌睡欲望沖擊下,模模糊糊地消散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用平板登錄了微信,給邵聿白打了個微信電話。
他接得很快,這個點他已經在公司,旁邊還有人在做匯報的聲音。
我有些微愣,在開會嗎?
開會接那么快干嘛?
“怎么了?”邵聿白的聲音刻意壓低,顯得更為低沉,像一把大提琴被人輕輕撥響,悅耳動人。
我恍惚間回到了剛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邵聿白都會接我的電話,回我的信息,他告訴我,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給女人的安全感。
現在他是習慣性地在給我安全感吧。
我反應過來后,自嘲地笑了笑,答道,“我的包昨晚落在車上了,手機也在里面,你讓王浩給我送過來,還是我過去公司取?!?/p>
“你過來取,王浩接客戶去了?!鄙垌舶渍f完便先掛了電話。
我只好吃了早餐,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沒想到的是,邵聿白把包給我留在了公司,自己則是先離開了,像是在故意錯開和我的碰面。
我控制著思緒不去深究,拿了包就準備走人。
剛回到車上,我婆婆打來了電話,“晚星,你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