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在公司,怎么了?”我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我打了個電話給聿白,半個小時后,你們兩個來一趟曼諾生殖醫(yī)院,我約了黃教授,你們兩個再檢查一下?!蔽移牌糯鸬?。
頓時我腦子空白了一下,這是不相信我生不了孩子,非要確認一下嗎?
如果確認,那我的謊言就維持不下去了。
邵聿白也想離婚,我都把鍋背在自己身上了,他怎么那么不會打配合,叫他去醫(yī)院復(fù)查就復(fù)查,還想不想離婚了?!
我心里窩著氣,掛了電話后,撥通了邵聿白的電話。
邵聿白有幾分涼薄的嗓音傳來,“還有什么事?”
“媽叫我們?nèi)?fù)查生育的項目,叫我們半個小時后到曼諾醫(yī)院,你答應(yīng)了?”我忍耐著情緒,但語氣還是透露出一股煩躁。
“嗯,我已經(jīng)快到了。”邵聿白倒是很淡然的樣子。
我拔高音量,“我們之前檢查過,我沒有問題,這次復(fù)查肯定會出紕漏,到時候媽知道我騙了她,就為了離婚,會怎么想我?我們離婚本來就阻礙重重,你不能懂點事嗎?”
我越說越氣,最后可以說是疾言厲色。
就是邵聿白看不到我氣到猙獰的模樣。
明明他是最適合反對檢查的人,這點事都辦不妥,這就是故意為難我。
邵聿白的聲音一冷,“我沒有提過離婚,你想離婚是你的問題,應(yīng)該你去解決,而不是來找我發(fā)脾氣?!?/p>
還沒等我繼續(xù)說,他突然冷笑,“怎么,你外面那個男人等不及了?”
我呸!
他現(xiàn)在的克制,只會襯出他以后的瘋狂。
到時候不是我外面那個莫須有的男人急了,而是他邵聿白急了,這一世我沒有成為植物人,我不提離婚,他和何杉杉名正言順在一起的幾率很小。
“我不去檢查,你和媽說下?!蔽也还苣敲炊?,把問題甩給了邵聿白以后,掛了電話。
他回撥了幾個電話,我都選擇了掛斷。
不知道邵聿白是怎么說服我婆婆的,總之我沒有去醫(yī)院,我婆婆也沒有再找我,回去之前我先去了一趟律所,拿到了已經(jīng)擬定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協(xié)議內(nèi)容我看了一遍,挺好的,財產(chǎn)方面分割得很清楚,誰也沒占便宜。
等我回到家,傭人們臉色都比較不安。
“夫人,邵總在等您,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庇幸粋€保姆壯著膽子提醒我。
我點點頭,拿著文件袋走進了客廳,邵聿白已經(jīng)在那里坐了一會兒了,煙灰缸里有幾個煙頭。
“如果沒有辦法解決所有問題,那就不要夸下???,今天醫(yī)院的事情,我只幫你解決這一次?!彼燮ぬЯ颂?,有幾分陰沉地掃了我一眼。
“所以,我們不要搞這些彎彎繞繞?!蔽野盐募锏碾x婚協(xié)議書取了出來,擺在了茶幾上,“邵聿白,我們痛快點離婚吧,先斬后奏,家里就算是再生氣,也插手不了了?!?/p>
邵聿白看到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眉眼間掠過一絲惱怒,他隨手拿了起來看了看,然后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