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繪自覺被耍,憤怒的伸出手,想抵著他的面具將他推開。
結(jié)果就在千繪要觸碰到他的面具時,他虛化了自身,千繪的手徑直穿過了他的腦袋,兩人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千繪率先收回手,冷哼道:“我自己找地方住,用不著你費心。
”男人僵在原地,心中害怕不已。
他下意識虛化,千繪大概是生氣了……可他又不能讓千繪拿下他的面具……怎么樣才能讓千繪原諒他?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千繪又不知道他是帶土,如果他太過殷勤,反而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
還是暫時離開,再在神威空間里看千繪想辦法好了。
反正千繪現(xiàn)在加入了曉組織,也不急于一時。
至于止水那小子……最好死了。
他不無惡意的想,他知道千繪為什么做出叛逃的決定,無非就是為了給止水報仇。
帶土嫉妒的面目全非,妒火在看見千繪差點死于團藏之手時達到頂峰。
千繪竟然為了那家伙險些死于非命!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在帶土陷入憤怒情緒時,千繪都已經(jīng)走的沒影了。
此次為了斬殺團藏,她除了武器什么都沒帶。
如今兩手空空站在大街上,兜里比臉還干凈。
千繪猶豫了一會兒,她現(xiàn)在重傷未愈,叛忍的追捕令已經(jīng)在地下黑市里迅速傳播,一旦現(xiàn)身就會招來大量忍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去山上找個山洞先養(yǎng)傷吧。
千繪嘆了口氣,又回憶起七歲以前長途跋涉去往木葉的流浪日子。
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千繪蜷縮在狹小潮shi的山洞里,可憐巴巴地啃著兵糧丸。
她只恨自己沒有火屬性查克拉,如今連火堆都生不起。
唯一令人寬慰的是她有冰遁血跡,不怕夜里降溫。
她從額發(fā)上取下梔子發(fā)夾,金玉打造的花朵在夜色里依舊散發(fā)著奪目的光芒。
千繪有些恍惚。
止水啊。
那個任勞任怨地陪伴了她多年的少年,還能活下來嗎?千繪不清楚。
她只覺得自己被名為命運的迷霧挾裹,跌跌撞撞地被推向迷惘的未來。
她將發(fā)夾夾回頭發(fā)上,不顧崩裂的傷口,來到山洞外仰望天空。
夜色下,一輪皎月懸掛于天。
千繪看著月亮,掬起一捧清透的月光。
她先是想起止水,復而又想到帶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