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甭理他,晾著他!”
“讓他知道知道,離了他徐慕婉照樣有的是人追!是他不知好歹!他算個什么東西,還敢給你甩臉子?呸!”
閨蜜的憤怒和“撐腰”讓徐慕婉混亂的思緒似乎找到了一個支撐點。
是啊,憑什么總是她低頭?
憑什么她要這么卑微?
她徐慕婉也是有驕傲的!今晚她做得夠多了,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不能再干了!
許宴他愛睡客房就睡去!誰稀罕!
“嗯!我知道了!”徐慕婉重重地應了一聲,像是給自己打氣,也像是在向林晚晚,宣告她的決定。
她挺直了背脊,盡管眼圈依舊紅著,但眼神里多了一絲賭氣的倔強。
“這就對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氣死他!”林晚晚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徐慕婉握著手機,站在空曠的主臥中央。
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那里一片死寂。
最終,那點被林晚晚強行鼓動起來的“自尊心”壓倒了內(nèi)心深處殘留的恐慌和挽回的沖動。
她像是要證明什么,大步走到門口,“啪”的一聲,用力關掉了主臥的大燈。
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路燈光線透進來。
她摸索著爬上床,鉆進冰冷的被窩,背對著客房門的方向,緊緊閉上了眼睛。
只是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和攥緊被角的手指,泄露了她內(nèi)心遠不如表面那么平靜和決絕。
這一夜,主臥和客房,隔著薄薄的一堵墻,卻如同隔著萬丈深淵,各自無眠。
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斑。
許宴在客房的單人床上翻了個身,沉重的眼皮下是揮之不去的疲憊和倒時差帶來的鈍痛。
公司慷慨地給了三天假期,這本該是他和徐慕婉快樂度假,或者至少是安靜休憩的時光。
然而此刻,這份清靜顯得如此奢侈,因為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他根本睡不踏實,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主臥那邊一直靜悄悄的,直到日上三竿,臨近中午,才傳來門軸轉(zhuǎn)動的輕微聲響。
徐慕婉頂著一頭微亂的卷發(fā),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開了主臥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