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嵐緊咬銀牙,惱得不行。
這小妮子,還在這兒裝呢!
正準(zhǔn)備再次開口時,忽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輕輕捏了捏。
“我今日有些乏了,恐怕陪不了側(cè)妃。若側(cè)妃不嫌棄,不若等明日用完早膳,我陪側(cè)妃去心湖散散心?”
郁春嵐立時反應(yīng)過來計云舒的暗示,忙斂了神色,換上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樣。
“那敢情好啊!就這么說定了,你可不許誆我??!”
她佯裝出警告的模樣指了指計云舒,而后心滿意足地扭著纖腰離開了。
計云舒靜靜地瞧了會兒她的背影,收回目光,往清暉堂的方向走著。
身后的高裕又開始絮叨。
“王爺說了不許你瞎跑,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入了夜,宋奕果然回來得很晚。
溫?zé)嵊辛Φ谋郯蛉ι嫌嬙剖娴难g時,她聽見打更人敲響了四更的梆聲。
白日里郁春嵐那句驚濤破浪的話,讓她徹夜難眠,悸動又疑惑。
難道自己的意圖,已經(jīng)明顯到連郁側(cè)妃都看出來了不成?
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計云舒決定明日找她問個清楚。
于是一大早,等宋奕進(jìn)了宮,她便穿戴好出了清暉堂,往心湖方向而去。
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心湖中央,綠柱黃瓦的水榭里,一個紫色的倩影慵懶地坐在雕花美人靠上,身旁空無一人。
計云舒?zhèn)阮^看了眼身后一臉不滿的“尾巴”,暗自盤算。
心湖視野開闊,那些黑衣人不好躲藏,多半只會遠(yuǎn)遠(yuǎn)地藏起來盯著自己。
可這高裕跟得這般緊,該怎么把他支開呢?
想到這,計云舒放緩了腳步,悠悠道:“都說公公是王爺從宮里帶出來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可我看并不然?!?/p>
高裕腳步一頓,果然急了。
“你說什么呢你??咱家的身份也是你能置喙的?咱家伺候王爺?shù)臅r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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