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辨喜怒:“你又去見了姚文卿?”
“是?!?/p>
計云舒坦然地回看他,
她就知道過不了這關,說出了早已想好的措辭。
“明日便要入宮,我去同他告?zhèn)€別,僅此而已。”
宋奕不咸不淡地盯著她,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同他交情不錯?!?/p>
一見他這表情,計云舒便知這是他要發(fā)怒的前兆,連忙穩(wěn)住他。
“不瞞殿下,
從前是有些交情,自今日之后,
便再沒有了?!?/p>
這撇清干系的話著實取悅了宋奕,可聯(lián)想到她從前,現(xiàn)在這副乖順的模樣,他怎么瞧怎么覺著不對勁。
“是在憋著壞,琢磨著往孤身上使罷?”宋奕含笑著彎腰迫近她,意有所指道。
迫人的氣息壓近,計云舒不自覺側頭躲避,不經意瞥見了他腰間的麒麟玉佩,眸光微動。
“殿下說笑了,云荷不敢?!?/p>
“你不敢?依孤看,沒什么是你不敢的。”
宋奕朗笑出聲,又攬住她的腰,伏在她耳邊道:“日后,該自稱妾身了?!?/p>
計云舒內心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是?!?/p>
宋奕難得見她這和順模樣,雖心存疑慮,卻受用非常,手不自覺地移上了她白皙的脖頸,撫了撫那顆妖冶的朱砂痣,眸色漸暗。
隨著一聲男子舒暢的低喘,室內的情潮漸漸退去,計云舒累極,闔眸假寐。
宋奕輕笑了一聲,起身穿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玉佩被她攥在手里。
他心緒極佳,調侃道:“怎么?瞧上孤的玉佩了?”
見計云舒似乎已經昏睡,他伸手稍稍扯了扯穗子,卻沒成功。
“罷了,孤賞你了?!彼无热炭〔唤Z氣頗有些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