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實在覺得沒必要。
我貪圖他的精氣,他留戀我的皮囊。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是以我這次找他,也不過是和他做個交易,順便弄清楚那件我一直以來都好奇的事情。
03
“宋昱哥哥,您這一大清早的倒是好興致呀,又畫起畫兒來啦?”我捏著一縷頭發(fā),歪著頭細細打量他的表情,瞧了瞧畫,復又開口道“喲,這又畫的是我呢?您就這么喜歡我呀?”
除了聽到“宋昱哥哥”的那一刻他晃了神,之后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笑著說:“自然?!?/p>
可那笑意未達眼底。我瞧見的明白。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裝了。我說丞相大人,您找著皇帝請旨賜婚,一定不是因為我長得美吧。雖然我知道自己是比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強了不止一點半點哈,但這絕不是宋丞相您看上我的理由,對嗎?”我對著他的臉又感嘆了一陣,長得可真像月朗仙君的。
“你長得和我夢里總出現(xiàn)的那人一樣?!彼偹闶掌鹆诵θ?,用平穩(wěn)的語氣講出了真相。
“得,她是誰與我無關。咱做個交易。我做你叁年的夫人,你想什么時候找那個阮阮我都無所謂。但這叁年里,你得保證隨時滿足我的要求?!蔽倚Σ[瞇地把條件報了一遍。我知道他一定會答應的。
“好?!?/p>
他笑著應我。
雖說宋昱口頭上算是應了我的要求,但具體該如何落實我還沒想好呢。為了防止這個我看不透的男人不守約定,我還是打算定個契約。
至于這人間禮法什么的,我思來想去還是錦姐姐最懂了。更何況我正還在宮中,離她也近,豈不是更方便商量了!
我溜達到門口,前來伺候的一個小婢見了我便匆匆迎了上來。我雖不認識,卻也記著錦瑟教我的規(guī)矩,詢了她的名字。
“咳,你……叫什么名兒???”
我并不太習慣這種居高臨下的問候方式,但話已出口我也就不打算收了。畢竟我可是宋昱的便宜夫人,氣勢還是要拿出來的嘛。
眼前的小婢恭敬又從容地報上了名字,頭一直低著,“奴婢名喚碧春,本在景和宮服侍景貴妃的。因著宋大人被圣上派來住下商議政事,奴婢便被撥過來伺候大人了?!?/p>
景和宮的人?那不就是姐姐身邊的人嗎?
我不由得對她升了幾分好感,“碧春啊,今個兒咱去景和宮玩玩。這路你應該知道怎么走吧?”
碧春輕輕應了聲便為我?guī)鹆寺贰?/p>
我偷偷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碧春她一直低著頭,中規(guī)中矩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個乖巧可人兒。
04
很快就到了景和宮。
碧春耳語了我?guī)拙?,提點我在宮里該注意的規(guī)矩。詢了宮人,得知錦瑟不在,我也只得收了再在這玩玩的心,到偏殿候著去。
景和宮里的婢子手腳麻利著,倒是比我懂規(guī)矩多了。很快就把茶水糕點送了上來,之后便沒了蹤影。
我身邊只有碧春了。
雖然糕點是很好吃,但一直喝茶吃糕總是無趣的很。我望著碧春的側臉發(fā)呆,心猿意馬地思考著這樣乖乖巧巧的女孩以后會跟了誰。
尋思半天,無果。
倒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容我再想下去。
我抬頭一看,是錦姐姐來了。她走得急切,眉頭又是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