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打算直接往學(xué)宮去。
蕭窈無需趕時間,
不慌不忙地斜倚迎枕,
隔著床帳看崔循穿衣。
崔循的身形既不似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那般單薄,
也不似久經(jīng)沙場的武將那般健碩,
是那種恰到好處的。
肌骨流暢,蘊(yùn)著力氣。
穿衣俊秀風(fēng)流,
賞心悅目。
一大早看這種,很是養(yǎng)眼,叫人心情都仿佛好了些。
蕭窈正欣賞著,崔循像是覺察到她的視線,回身挑開帷帳。
燭光傾瀉,
照出慵懶面容。
“不困了?”崔循摸了摸她的鬢發(fā),
叮囑道,“用過朝食,
再出門?!?/p>
正要收回手,
蕭窈偏過頭,在他掌心親了下:“好。”
崔循:“……”
手背青筋跳動,
他緩緩呼吸,將被撩撥起的情欲按下,低聲道:“忙完學(xué)宮事宜,早些回家?!?/p>
蕭窈忍笑,又應(yīng)了聲:“好?!?/p>
待到崔循離去后,她起身梳洗更衣,依言用了些朝食,往學(xué)宮去。
山間的清晨分外涼些,空氣冷冽,暗香浮動。
蕭窈來得早,從講經(jīng)堂外過時,還能聽著清清瑯瑯的背書聲。
她攏著厚厚的大氅,懷抱手爐,駐足聽了片刻,待到見著聞訊趕來的班漪,這才同往花廳。
班漪著青衣,烏發(fā)以一支玉簪盤起。
通身并無環(huán)佩香囊等飾物,于士族女眷而言,太過簡樸,但在此處卻恰到好處。
不失端莊,整個人看起來隨和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