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尚未及冠,行為處事卻老練周到,只偶爾會發(fā)討人喜的小脾氣。
出身鄉(xiāng)野卻見識頗廣,各種學(xué)說都有涉獵,天南海北的奇聞軼事講起來亦滔滔不絕。
其實謝亭玨早就知道了,蕭彧待祈桑一定是極好的。
好到在窮困鄉(xiāng)野生活十八年,祈桑的手依然白皙纖長,只有一層劍繭。
好到將祈桑養(yǎng)得張揚自信,面對誰都熱情開朗,像一顆永遠(yuǎn)不會墜落的太陽。
連太陽都沒察覺到自己的溫度,就已將周圍人照得灼燙。
……然而有些人,明明畏懼被光芒灼傷,卻還是忍不住靠近。
后山樹林,
清晨煙嵐云岫。
出門時天霧沉沉的,祈桑還以為會下雨。
到了樹林里,天卻兀然放晴了,
只彌漫著薄霧。
蕭彧的墓碑沒有立在桃花村內(nèi),
而是在后山一處偏僻的地方。
連祈桑這個立碑人,
上山后都要仔細(xì)回憶,
才能找到路。
“早知道不聽他的了,立這么偏?!逼砩1г?,
“墓這么難找,
明年不來祭拜他了?!?/p>
在樹林中七拐八繞,
終于讓祈桑找回一點熟悉的感覺。
撥開橫生的樹枝,
他邁步往前:“好像就是在這一塊了……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