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之下。
可以和朋友一起出門,可以回家吃飯。
北川秋回復了他一個笑臉,
然后就再也沒有回應了。
降谷零有些煩躁,他站了起來,朝著陽臺走過去,雨夜朦朧了這座城市,他齒間咬著煙,煙霧升起,然后被冷風吹散。
夜風揚起了他的發(fā)梢,城市燈火印入眼簾。
馬上天就要亮了。
降谷零還是忍不住在午飯時間給北川秋打了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他握著手機的手慢慢的收緊,閉著眼靠在沙發(fā)上,思緒有些混亂。
他再次把電話撥過去的時候,電話被掛斷了,他的手機號也被加入了黑名單。
降谷零都不用思考,他知道北川秋的手機在琴酒手里。
什么樣的情況下,北川秋手機才會在琴酒手里。
降谷零不敢想,他直接去找人去查了。
在組織的時候,降谷零擁有自己的情報網,有自己的小組。
組織解散了之后,情依舊還能查,特別是在北川秋沒有刻意隱瞞自己行蹤的情況下。
降谷零在收到情報的時候,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他仰頭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天花板,只覺得有種不真實感,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樣。
北川秋死了。
他慢慢的閉上眼,神經在撕扯跳動著,扯得他呼吸都有些痛。
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私人醫(yī)院,出院則是以為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很多人都會在自己的生命馬上要結束的時候回家。
北川秋似乎也是這么選的。
他給自己準備了一個家,一棟懸崖別墅,位置有些偏僻,但價格卻十分驚人。
價格對于北川秋來說,已經算不上什么了。
忽然門鈴被按響,降谷零站起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光線昏暗,他的身體僵硬到似乎動一下就會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