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十二月的東京,
還算不上最冷的時候,屋外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落在玻璃上,給安靜的夜晚帶來了一絲聲響。
降谷零忽然從夢中驚醒,
他猛地坐了起來,
額頭撐著手,
大口喘息。
手指穿過了淺金色的頭發(fā),隨手往后擼了一把,露出了精致的眉眼。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的光浸潤了他灰紫色的眼睛,發(fā)給北川秋的消息依然是未讀狀態(tài)。
最后一次見面是在商場,只是匆匆一面北川秋就進了醫(yī)院,然后被琴酒帶走了。
之后他才想起來,
他有北川秋的聯(lián)系方式,
不抱希望的給北川秋發(fā)過去消息,很意外的得到了對方的回應(yīng)。
北川秋選擇了琴酒,他就沒有再去問關(guān)于琴酒的消息,而是關(guān)心北川秋的身體。
北川秋回復消息的時間非常不穩(wěn)定,
有時候是早上,
有時候是晚上,降谷零推測那應(yīng)該是他醒著的時間。
那時間少得可憐。
他的視線落在了最后一段聊天記錄上。
北川秋問他回去當普通警察的感覺怎么樣,
有感覺到自由嗎?
降谷零的回答是,非常自由。
作為臥底最害怕的事情其實不是自己死,
而是怕連累到親友,
在組織解決掉了之后,
他終于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