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后,我回國了。
下飛機后,我特意去造型館收拾了一下。
鏡子里,我穿著簡約的白襯衫,面容精致,狀態(tài)極好。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張揚,又自信。
隨后,我將周嶼深約到了民政局旁的咖啡廳。
我來時,他已經(jīng)到了。
他瞧著我,臉上露出一抹驚艷。
目光追著我入座后,他又冷下了臉
“你以后不能再這樣了,說走就走,你沒在,家里都亂翻天了……”
言語間的理所當然,好似我今后還會回去忍氣吞聲一樣。
又好似我們之前鬧離婚的難看,全是做戲一般。
我打斷他:“走吧。”
周嶼深不解:“去哪兒?”
我低頭,從包里拿出兩本結(jié)婚證。
一本是我的,一本是他的。
“去民政局,拿離婚證。”
周嶼深喝咖啡的動作頓住,冷眸朝我投來蔑光。
“程妤柔,這玩笑并不好笑?!?/p>
我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看他。
在想自己當初第一眼見他時,心臟是如何突突加快的。
奇怪的是,我現(xiàn)在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沉默凝固之際。
周嶼深突然想起來了什么。
“那晚我是一時之氣,答應(yīng)的事說過的話都受酒精驅(qū)使,都做不得數(shù)?!?/p>
我失笑了聲,頓時沒了周旋的耐心。
“可周嶼深,我是認真的……”
話沒說完,被周嶼深冷笑打斷:“是嗎?那我倒很想看看你有多認真?!?/p>
“這樣,我給你30天冷靜期,再來跟我談?!?/p>
我靜靜看著這張曾經(jīng)心動的臉。
如今只躍出兩個字——可憎。
周嶼深起了身,自萬茵茵出現(xiàn)后,好像還是第一次對我軟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