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情,你明明親口說過只要我一個獸人的,為什么?」他眼眶酸澀,近乎執(zhí)拗地盯著我,「憑什么?憑什么你隨隨便便就能找一個新的獸人!」
我覺得諷刺:「謝零六,你不是嗎?」
到底是誰先找了別人的?
他喉間哽咽:「那天晚上明明是你把我扔掉的?」
我忽然就笑了,一字一句清晰道:「難道我沒給你選擇的機會嗎?」
那晚把他踹下去后,我在原地等了一分鐘。
六十秒的倒計時。
我給過他最后一次認錯的機會。
可他背影孤傲,絕不回頭。
即使一瘸一拐,也堅定地要往江曼曼的出租屋走去。
我攥著方向盤的手泛白。
沉默良久,嗤笑一聲。
十年的訓練倒是替別人養(yǎng)了條聽話的狗
簡直荒謬至極。
最后三秒鐘。
我冷著臉收回了視線。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在夜里響起。
在他微微偏頭的那一瞬間。
我已經(jīng)打轉方向盤,疾馳而去。
7
從宴會廳回來花了點時間。
我顧不得自己淋濕的身子,聽醫(yī)生說了下情況后,徑直上了二樓。
剛靠近房門,就能感受到那股肆意沖撞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推開房門。
少年獸人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冒出了耳朵和狼尾,此時正顫抖著蜷縮成一團,裹在被子里發(fā)出難耐的嗚咽。
狼人的聽覺一向敏銳。
那雙狼耳隨著我的靠近愈加劇烈地顫抖起來。
攥著被子的指骨都泛起了紅。
我扯不開被子,只得命令道:「謝驍九,出來?!?/p>
他渾身都在發(fā)著抖。
汗水打濕了后頸腺體上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