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三號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身材高大,眼神冰冷。
兔兔遞來一個托盤:“裝酒,假裝送錯房,我會從監(jiān)控室拖幾分鐘攝像時間?!?/p>
我深吸一口氣,捧著托盤慢慢靠近。
“哪來的?”左邊的保鏢掃了我一眼。
我低頭:“六號房點的香檳,說三號的也要補一瓶,吧臺讓我一起送。”
那人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什么,門卻在這時開了一道縫,一個女人探出頭來,涂著鮮紅口紅,打量我?guī)籽邸?/p>
“喲,是新來的?”她笑著說,“行啊,讓他進來放酒?!?/p>
我咬緊牙關,壓低眼神,邁步進去。
包間燈光極暗,中央的茶幾上擺滿了紅酒、雪茄和一盤盤開了封的藥片。
角落里有低聲呻吟,有人靠在沙發(fā)上半閉著眼睛,像是已經(jīng)喝醉了。
還有人在投影大屏上放著模糊的監(jiān)控回放,一閃一閃的,像是在看“試片”。
我掃了一圈,沒看見嵐姨。
心跳卻“咚咚”響得厲害。
“放那邊去。”女人指了指一個角落,我點點頭,把托盤擱下,正準備退下。
突然——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另一個包廂方向傳來,隔著不遠的木門,依稀聽得出嵐姨的名字。
我瞬間全身緊繃,像是血液逆流。
“你找什么呢?”那個紅唇女人忽然盯住我。
我穩(wěn)住心神,扯出個職業(yè)笑容:“不好意思,找個開瓶器?!?/p>
她盯著我兩秒,忽然咯咯笑了起來。
“你這新來的,膽子挺大啊,臉也不賴?!?/p>
她伸手來摸我下巴,我側頭躲過,笑得更謙卑:“不好意思,我只是來上班的?!?/p>
她撇撇嘴:“沒意思?!?/p>
我退出來,迅速走進走廊拐角處。
“兔兔,三號沒她。”我低聲進話筒。
“明白,我讓人引開七號那邊的管事,你十分鐘內(nèi)進去。那里……可能是‘本場重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