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冷靜點嗎?”她下車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點點頭,但拳頭始終緊攥著。
“現(xiàn)在整個會所是半封閉狀態(tài),外圍全是我媽的人,查得比平時還嚴(yán)?!?/p>
“你要進去,得扮成后勤區(qū)的夜班服務(wù)員。”
我點頭:“行?!?/p>
她打開后備箱,扔出一套黑色制服。
“換上吧,我給你拿了員工工牌,里面是張峰的資料,他今晚請假沒來,你頂替他。”
我三兩下?lián)Q好衣服,藏在背心里那把小匕首也順勢塞進了腰間。
冰冷的金屬貼著皮膚,我心也沉下去了幾分。
車一路駛向會所后門。
我們沒有走正門,而是從一條園藝通道鉆了進去,這邊平時只給后廚和服務(wù)生通行。
一個熟面孔的保安在門口瞥了我一眼,正想說話,兔兔搶先開口:
“張峰,我?guī)M去補人手的,走你那邊值班崗?!?/p>
保安一聽是兔兔點的人,猶豫了下就放行了。
門開的一瞬,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香水、酒氣,還有淡淡的雪茄味。
混著夜色,像一個吞人的洞口。
會所大廳燈光昏黃,墻上掛著定制油畫和鑲金浮雕,一步一景,一步一陷阱。
每一張椅子、每一個擺件,甚至每一個盞燈的光線角度,都像是精心布置過的戰(zhàn)場。
兔兔走在我身邊,低聲提醒我:“你別亂走,只找你媽的那幾個核心包廂?!?/p>
“她今晚只開放了三間高密級房,其他都是外圍擺樣子的局?!?/p>
我點頭,眼神卻早已越過她,掃向走廊深處。
幾個打扮艷麗的女人穿著禮服,拎著酒水盤從一間包房出來,眼神是空的,臉上是笑的,像一張張完美訓(xùn)練出來的面具。
更遠(yuǎn)處,還有人戴著墨鏡,摟著女人走進一間房間,身后是兩名無聲的保鏢。
我壓低帽檐,咬著牙繼續(xù)往前走。
兔兔忽然拉住我:“那邊左轉(zhuǎn),三號包廂,有可能是她?!?/p>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三號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身材高大,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