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她肩頭緩緩滲出,順著手臂蜿蜒而下,落在她那身略顯松垮的吊帶裙上,如同一朵正在怒放的紅色曼陀羅。
兔兔緊緊皺著眉。
“你還真敢?!彼曇粲行┌l(fā)抖。
林菲菲笑了,笑得蒼白又刺目。
“疼嗎?”
她自己問自己,下一秒,竟自己伸手摁住傷口,像是在驗(yàn)證。
“是挺疼的?!?/p>
她抬頭,眼神幽幽地看著兔兔:“但你知道嗎?”
“我不怕疼?!?/p>
“只要他會(huì)來,只要他看見我流血……他就不會(huì)丟下我?!?/p>
兔兔臉色一變。
她終于意識(shí)到,這女人已經(jīng)走到了瘋的邊緣。
“林菲菲,我真的勸你一句——你再這么作下去,到最后連他都會(huì)怕你?!?/p>
她忽然低頭,盯著那滲血的傷口,喃喃自語:“他可以不要全世界,但不能不要我。”
兔兔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咬牙沖過去拿起床頭的紙巾想按住傷口。
林菲菲下意識(shí)想推她。
兔兔一把按住她手腕:“你瘋就瘋,但別真死在我面前,我可不想讓秦虎以后每次看到我,都想起你是怎么死的?!?/p>
林菲菲怔了怔,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兔兔低聲罵了一句,掏出手機(jī):“算了,我還是打給他吧?!?/p>
她撥通了秦虎的號(hào)碼,聲音第一次有些不安和焦急。
樓下,我還在和周琳碰杯。
而我不知道。
那樓上,此時(shí)正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