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國婿,在朕的皇宮,朕女兒的婚禮上,先是被人構(gòu)陷,再是被人行刺?!?/p>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那平靜之下,是滔天的怒火。
“先是刺丞相,再是刺國婿。”皇帝的目光,掃過那個被侍衛(wèi)死死按住的,放毒針的刺客,“你們……很忙啊?!?/p>
那刺客渾身一抖,牙關(guān)一錯,嘴角便溢出黑血,瞬間氣絕。
死士。
皇帝的眼神更冷了。
他不再看那死人,而是看向了被架住的李斯年。
“丞相,你還有何話說?”
李斯年此刻藥效還沒過,渾身燥熱難耐,但求生的本能讓他恢復(fù)了一絲清明。他噗通一聲跪倒,老淚縱橫。
“陛下!冤枉??!老臣冤枉!”
他猛地指向韋德。
“是他!是他設(shè)計的!那個劉洵,是他的人!這一切,都是這個閹賊為了脫罪,布下的毒計!”
韋德心里的小人兒翻了個白眼:“來了來了,經(jīng)典甩鍋環(huán)節(jié)?!?/p>
他沒有反駁,只是臉色“因中毒”而更加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要昏過去的可憐模樣。
他知道,現(xiàn)在誰演得更像受害者,誰就贏了一半。
“哦?”皇帝不置可否,只是彎下腰,撿起了那把被皇后侍衛(wèi)射落在地的匕首。
他看了一眼匕首,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那根插著毒針的廊柱。
“一個用匕首,一個用毒針?!?/p>
皇帝的目光,緩緩落回到韋德身上。
“看來,想讓你死的人,不止一個?!?/p>
韋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心里的小人兒,已經(jīng)開始寫遺書了。
“陛下……”韋德的聲音虛弱無比,他伸出沒受傷的手,顫抖著指向劉洵被按倒的地方。
那里,靜靜地躺著一卷被踩臟了的,偽造的密信。
“奴才……奴才看見……那刺客身上,掉了東西……”
他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說完就頭一歪,像是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