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一直不懂,為什么別的雌性有很多獸夫,母親貴為一國之王,為什么要力排眾議,堅持只有父親一個獸夫?!?/p>
“后來王宮中的人講,是因為父親曾經(jīng)救過母親,兩人間一往情深,相互扶持?!?/p>
他講到這里時,云杉不可避免想到水母一族的那項特殊能力,看來當(dāng)年水邑也是用這種辦法救了水星洲的母親。
“后來看著他在失去母親后悲痛欲絕,我更加堅信他們之間的感情?!?/p>
即使水邑對他做出各種以愛名義的虐待,幼年的他只以為是父親過于痛苦。
所以再痛再難,他都會笑瞇瞇地迎上去。
“直到長大后,我才慢慢發(fā)覺疑點,近些年來一直在調(diào)查這件事。”
水星洲說到這里,眼中出現(xiàn)云杉從未見過的狠厲。
云杉的呼吸也停頓了下,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就等水星洲開口。
“最近終于有了結(jié)果,兇手竟然真的是他?!?/p>
他苦笑道,像是終于拿下一塊壓在胸口的石頭。
“不如說,果然是他?!?/p>
“是他吸干了母親的生命力?!?/p>
“他曾經(jīng)救母親的那一命,又被他親手奪走?!?/p>
水星洲說到這里,嘴唇止不住地顫抖,神情突然激動起來,過往與現(xiàn)實似乎牽動了他的某些疼痛記憶,甚至連殘存的精神毒素也發(fā)作起來。
他雙手環(huán)抱自己,下意識想把身體蜷縮起來。
“我知道了,我都聽到了,我愿意相信你說的話。”
水星洲之前幫過她好多次,他是愛演戲,但沒必要演這種戲。
云杉看著他,想起兩人躺在一張床的睡覺的幾天夜里,他蜷縮睡覺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她的眸中閃過心疼,慢慢地靠近想伸手抱抱他。
下一秒,她的手腕卻被水星洲牢牢握住。
而后牽起,放在了他的脖頸上。
“所以,云杉,為我戴上枷鎖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