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洲看著云杉有些愣怔的神情,后半句嘀咕得聲音極小,云杉壓根沒聽清。
水星洲今天突然冒泡,有部分原因確實是受了白孔雀的刺激,當然,也是有正事的。
“不是閑話,那是什么?”
云杉掩飾地輕咳了聲,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
水星洲的神情嚴肅了一瞬,衣袖中忽然灑出一個銀白氣泡團子,團子在觸碰到金屬門后迅速擴大,將整個門徹底封死。
“保險起見,還是擋一下。”
他上下拍了拍手,轉頭和云杉對視,語氣正經(jīng)道:
“我剛剛說可以不做王子,是真的?!?/p>
“反正,我們都是父親的傀儡罷了?!?/p>
云杉聽到他這句話有些驚奇,水星洲,這是準備主動告訴她關于王室的秘密?
她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水星洲的本體在她離開后一直待在芙水帝國,直到最近才剛剛回來,他是這期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云杉正在組織措辭,想著要怎么發(fā)問,就感受到水星洲捏了捏她的手掌,突然湊近她問道:
“云杉不會是在想怎么套我話吧?!?/p>
被他這雙清澈的眼眸直視,又被猜中了心思,云杉還真有點心虛。
她正想否認,水星洲了然一笑,輕飄飄吐出的話卻像鐘擺般敲擊她的心臟。
“不用懷疑我哦,我從來就沒有什么立場?!?/p>
“如果非要說的,我的立場是你?!?/p>
云杉皺皺眉,“水星洲,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修長帶著涼意的手指掩住了唇。
“我倒也不是毫無理由倒戈的戀愛腦啦,也是有原因的?!?/p>
水星洲提到“原因”兩字,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周身氛圍有些低沉。
“是你前些時間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云杉不知道自己這么問對不對,但反正水星洲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會確認站在自己父親的對立面。
他輕輕點頭:“是?!?/p>
“云杉知道,芙水帝國的原本在我母親的統(tǒng)治下,后來母親離世,水邑才坐上王位?!?/p>
“我小時候一直不懂,為什么別的雌性有很多獸夫,母親貴為一國之王,為什么要力排眾議,堅持只有父親一個獸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