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椅背,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雨。
周雨迅速拉開距離,迅速整理被弄皺的衣襟,她直視著秦烈道:“我周雨,一直以來,都只當(dāng)你是我的師弟。僅此而已。從未有過,也絕不會(huì)有任何其他想法。”
“只當(dāng)我是……師弟?”
秦烈臉上血色盡褪,變得一片蒼白。
被整個(gè)世界拋棄、羞辱的感覺瞬間傾覆而來。
羅倩的冷酷,同門的疏遠(yuǎn),周雨的絕情……所有畫面在他腦中轟然炸裂!
“呵呵……哈哈哈哈!”
秦烈慘笑起來,隨即變成癲狂的仰天大笑,“果然!果然你們都是一類人!哈哈哈哈!”
“放肆!”
一聲如同驚雷般飽含震怒的大喝從門外炸響。
房門被“哐當(dāng)”一聲被推開。
門口,周良臉色鐵青,在他身后,站著滿臉驚駭?shù)膶O順和面色沉靜,眼神幽深的陳慶。
周良看著屋內(nèi)狼藉的藥汁碎片,再看向那個(gè)扶著椅子狂笑、眼中只剩下瘋狂和怨恨的秦烈。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聲音冰寒刺骨,“孽徒!你竟敢如此無禮!!”
孫順急聲勸道:“秦師弟,快向師父賠罪!”
“賠罪!?”
秦烈冷笑一聲,“我何錯(cuò)之有?憑什么賠罪?。吭撡r罪的,是我這位‘好師父’才對(duì)!”
周良面色鐵青,陰沉的能擰出水來。
秦師弟瘋了!?
孫順看著秦烈,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shí)眼前之人。
陳慶靜立一旁,目光幽深,未發(fā)一言。
秦烈怒視周良,嘶聲質(zhì)問:“你早就知道那秘方無用,為何還要騙我?!還要用這草根樹皮吊著我?!”
質(zhì)問直白,如同淬毒的匕首一般直刺要害。
周良眉頭一擰,沉聲道:“為師何曾騙你?縱有一線之機(jī),為師也必傾力一試……”
“惺惺作態(tài)!收起你那套假仁假義!你究竟是盼我好,還是指望著我廢了還能替你擋仇家的拳腳,替你養(yǎng)老送終?!”
秦烈仿佛陷入了癲狂,道:“要不是老子根骨好,有機(jī)會(huì)突破化勁,你能高看我一眼?還不是我有利用價(jià)值?什么視如己出,全是狗屁!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