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鈞還有些不舍,但看著姜蘭君魂不守舍,怕她不舒服,也不好在挽留。
一回到家,姜玄青與姜蘭君就被勒令跪在了廳堂前。
姜勤義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姜夫人和姜臨安在一旁勸著,生怕姜勤義一個不高興在動用家法懲戒。
“不必多說,我意已決,你們兩個人給我待在家里,一直到回京,都不許再踏出家門半步!”
兄妹二人松了口氣。
姜勤義離開之后,姜夫人立刻把兩個人攙了起來,心中不忍的同時又有些怨懟:“你說你們兩個人也是,沒什么事跑去找謝羨予的麻煩做什么,就連你們的父親見他都落不得好,這次幸虧沒受傷,下次不許再莽撞行事了。”
姜蘭君立刻道:“對不起娘,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二哥就不會這么沖動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女兒不孝,讓爹娘擔心了?!?/p>
說著她就要跪,姜夫人嘆氣,“沒有怪你,娘只是擔心,謝羨予不是個好惹的,再者,你們也要顧忌明昭,她還在謝羨予手中,萬一出了點事該怎么辦?”
姜玄青聲音有些悶悶的,“知道了娘,我以后會小心?!?/p>
這次……的確是他莽撞了。
姜蘭君暗暗攥緊了帕子,她還以為是擔心自己,結(jié)果還是在擔心姜明昭啊!
“行了,你們也受苦了,快回去休息吧?!?/p>
轉(zhuǎn)眼兩日過去,離京城還有一半的路程,隊伍在一處林子離短暫的歇腳。
明昭在出來曬曬太陽,坐在一處樹陰下,捧著千字文眉頭緊皺。
千字文的第一頁就難住了她,這么多字聽風通通都教了一遍,可她只記住了一半,余下許多她都混淆了。
明昭知道讀書認字難,卻不知道原來這么難,比她想方設(shè)法的從土匪窩逃跑還要難呢。
芙蓉見她皺著眉頭許久,拿了水壺過來:“不然姑娘還是歇一歇吧,認字也不急于這一時呢?!?/p>
明昭擺擺手,她壓根沒心情喝。
“我先前明明記住了,怎么每次遇到這個字還是會忘。”明昭心中懊惱,指甲微微用力就這么掐住了自己的虎口。
芙蓉這才發(fā)覺她右手的虎口處已經(jīng)被掐出了許多青紫的痕跡,都有血絲了。
“姑娘,您這是做什么呀。”芙蓉急了,捧著她的手輕撫,“手都掐成這樣了,再掐下去要出血了,您可不能這么待自己?!?/p>
經(jīng)芙蓉這么一提醒,明昭才發(fā)現(xiàn)虎口已經(jīng)被自己掐的不成樣子,她尷尬的笑了笑,想把手抽回來:“我沒事,我就是想記住這個字該怎么讀罷了,一點小傷,不算什么?!?/p>
芙蓉撅著嘴巴生氣:“什么小傷,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就成大傷了,我去拿藥?!?/p>
“芙蓉——”明昭伸手欲攔,奈何芙蓉生氣的很,走的也急。
明昭低頭嘆氣的瞬間,頭頂落下一片暗影,她聽到上頭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