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有外宅,田氏定然藏著掖著,不叫任何人知道,更不會讓崔漢知曉。
現(xiàn)下她處處受制,該如何是好?
斂秋和拂冬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濃重的擔憂。
忽然,緊閉的窗戶外傳來幾聲輕響,有些像啄木鳥用鳥喙啄木頭的聲音。
崔遇棠蹙著眉頭走過去,將窗戶推開,便看見那一只白白胖胖的信鴿。
她早已習慣,見怪不怪地將那綁在信鴿腳上的密信拿下。
看了一番后,眸中思索閃過,緊擰的眉頭漸漸松開。
“斂秋,去向祖母請示一聲,我要出門采買些祈福的物品?!贝抻鎏牡?。
斂秋雖不解,但還是迅速去辦了。
祖母入京后最喜歡吃齋念佛,想必她借著采買祈福物品的緣由,定能成功出了這佑恩伯府。
想了想,崔遇棠又道:“拂冬,你去將那三個武婢找來。”
拂冬喚來那三個武婢,三人個頭不算高,但身板挺直,眼神明亮,瞧著便是從小練武的好苗子。
崔遇棠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隨即眼里流露出幾分憐愛。
她從身后拿出三份紅綢錦囊,分別給了三個女孩。
“我知道你們?nèi)俗孕”銢]了父母,被看上后才走上成為武婢的道路,”崔遇棠柔聲道,“這錦囊里,是我能給你們的,最寶貴的東西。
“如果你們愿意為我效勞,跟在我身邊,我會找人教你們讀書習字,更不會限制你們想學的東西。
“如果……你們不愿意跟隨我,也不必同我打招呼,拿著這枚錦囊,便可以遠走高飛了?!?/p>
三人遲疑地對視一眼,接過了那枚錦囊。
打開一看,三人齊齊吸了口氣,眼中滿是震驚。
這精致的紅綢錦囊中,并沒有什么珍奇珠寶,而是幾張邊緣泛黃的草紙。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她們幾人的生辰來歷,以及何時賣到牙行,又是何時到了這佑恩伯府的。
這是她們的奴契。
崔遇棠將奴契交給她們,意味著她們隨時可以自行離開,全看個人選擇。
撕掉這奴契,她們便是自由之身。
三人沒有什么正經(jīng)名字,入牙行時便隨手起的賤名。
小花,小草,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