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媽媽,眼淚終于流了下來,透過模糊的淚眼,仿佛看到媽媽懸浮在半空中,心疼的看著我,慈愛的目光中,是滿滿的愛。
一夜未眠,姜望也一夜沒有進入臥室。
事已至此,體面的離婚,是我對生活唯一的展望。
六點鐘,洗漱完走出臥室。
嚴重休息不足,加上失血過多,令我身子發(fā)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強挺著爬起來,因為今天我要和姜望正式協(xié)商離婚。
客廳不知何時復(fù)原了,難聞的味道被茉莉香氛所取代,博古架空著的位置,填補了新的擺件。
一切似乎與平日沒有不同,卻又與往常完全不同。
就好像我和姜望,本該是相親相愛的夫妻,結(jié)果中間多了一條越來越寬的溝,人還是那個人,卻只能隔溝相望。
我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需要帶走的東西。
在這個家里生活過五年,每個角落都留有我的痕跡,個人物品也多的超乎想象,別說一個行李箱,就是一輛車,也沒有辦法一次性運走。
然而,東西多不是一個人無法搬離的理由。
因為真正想要搬走的人,她只帶走最重要的物品,其他的全部舒棄。
比如姜望買給我的那些華服,本就少有穿過的,主要是我不喜歡那種被束縛著的感覺,正好還給他。
放好個人證件,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姜望推開臥室的門,身上帶著秋雨的涼意。
經(jīng)過一夜,姜望似乎不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變成另外一個人,周身纏繞著黑暗之氣。
他靜靜的注視著行李箱,涼聲問我,“又要去出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