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走出臥室,在沙發(fā)上坐下,“你也坐阿望,問題必須解決,我們正式的聊一聊?!?/p>
姜望一動不動,溫潤不見,目光清冷,牙縫里仿佛淬著冰,“如果是聊離婚,那就不必了。阿離,我是愛你的,不可能同意離婚?!?/p>
“那好吧,等你想聊的時候再找我?,F(xiàn)在我要搬出去住。我沒有辦法過一夫二妻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生活,也算我有自知之明,主動給你們騰地方。”
姜望沒有說話,眼神陰沉的像是要滴出墨汁,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拎起行李箱,毫無留戀的走到門邊,低頭換鞋。
他深深的呼吸,胸膛劇烈的起伏,邁動大長腿,幾步就走到我身邊,按住行李箱,啞著嗓子問我,“我怎樣做你才能原諒我?只是一個吻而已,我的身體沒有出軌,也沒有再愛她,為什么你一定要揪著不放?”
事到如今,他仍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那就分析給他聽聽,“設身處理地想一想,你換成我,我換成你,你能對被前男友摟在懷里深吻、上下其手的我毫無芥蒂嗎?
你說你愛我,或許吧,但這份愛相較于你對秦殊的感情,真的不值一提。況且,你在婚姻存續(xù)期內(nèi),和前女友深夜擁吻,這本身就是極大的錯誤。
不要打斷我,對,你可以不承認。那我再問你,深夜,拿著藥膏去給秦殊上藥,你的出發(fā)點是什么?我被秦殊燙傷時,你的表現(xiàn)又是什么樣的?你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根本就是有意的袒護秦殊?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結(jié)果遍體鱗傷的人也是我,為什么呢?愛情是世界上唯一被允許自私的關(guān)系,你愛我,就要忠誠于我。可是,你卻在承諾忠誠之后,吻了秦殊,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卻對秦殊保持著絕對的忠誠。不是只有上床才被稱之為出軌,阿望,綠帽子就是綠帽子,不分深綠淺綠?!?/p>
姜望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眉梢隱忍的跳動,太陽穴和脖子上的青筋高高賁起,像一只發(fā)怒前的野獸。
“你說的我無可反駁,但是我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定位。我不會放你走的,阿離,好好在我身邊待著,我一定會對你好。不要妄想離開,我不允許?!?/p>
特么地,什么東西,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
你個出軌渣男,憑什么不允許!
動作快于大腦的決定,等我反應過來,手已經(jīng)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姜望的臉側(cè)向一邊,皮膚迅速浮起清晰的指痕。
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打到的半邊臉頰,身上的氣息更加沉郁。
“解氣了?不解氣還可以再打這邊?!?/p>
“滾開,我討厭你,姜望,不要擋我的路,我要出去。”
“離生,你憑什么打阿望,他也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你憑什么打他?你有什么資格打他?阿望,你沒事吧?!鼻厥獾穆曇羯硢。瑒幼饕矝]有之前敏捷。
這二位真是特么的蛇鼠一窩,三觀接近,就該湊在一起鎖死才對。
反手又一是巴掌。
這次,目標是哭的梨花帶雨的秦殊。
她的身體比姜望差的太多,再加上她的表演天分,這一巴掌,直接將她扇飛出去,摔在地上時,發(fā)出可笑的被掐了脖子的公鴨似的叫聲。
“阿望!”秦殊躺在地上,像碎了一樣可憐。
姜望眼神之中沒有半絲波動,冷酷的說,“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惹阿離,她是我妻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不管她是對還是錯,我永遠站在她這一邊。你是自作自受,忍著吧?!?/p>
這幾句話,說的我心口發(fā)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每一個女人最想要的,都是這種不問原由的偏袒和選擇。